雷鸣向着张二叔道了一声歉意,便继续急匆匆的向内堂跑去。
张二叔本来心里就是蛮烦的,他现在是一病人。在他自己看来,还是得了什么大病的人,虽然人显得憔悴c病怏怏,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窝着火,被雷鸣一撞,差点还把他视为救命的药给撞翻了,二叔也是怒从心气,张嘴便要骂。
但是又见雷鸣匆忙c慌乱的样子,想来也是有什么急事。
再者想来,自己这么大年纪,人家一小孩,而且两人又不是不认识。
不是说了吗,日暖镇的人都是相互认识的。不像吴空所处的时代,搬家半年,甚至连邻居是谁的长相都记不住那种。
于是张二叔也是谅解了,虽然心里还有火,可也不能因为自己有火就朝一孩子发泄吧?掉底子啊!
内心挣了片刻,张二叔将要踹进怀里,捂好,继续怏塌塌的样子走了。
匆匆的闯进了医馆内堂,雷鸣旋即一怔,他瞅着吴空那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本来组织好的c张嘴欲说的言语,忽地一滞,嘴巴动了动,然后扭头看向蒲水子。
虽然很不是时候,可雷鸣还是忍不住猜想——“蒲大叔到底对小空做了什么啊?”
眼睛半睁的吴空,瞅见雷鸣以一种诡异的眼神,在自己与蒲大叔之间瞟啊瞟的,他心里那个悔哟,早知道不该和他普及生理知识的。
为了不让那种视线再度降到自己身上,吴空双手撑着藤椅,支起身子,正声道:“有事说事。”
“哦哦,对,”雷鸣被吴空的声音拉回,以正常的目光望向吴空,道:“空,走,赶紧跟我走。”
说着雷鸣便上前准备拉起吴空,吴空见雷鸣说的认真,抖抖身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沉声问道:“什么事,好好说,缕清楚。”
雷鸣闻言,顿了片刻,组织好言语,道:
“今天,不,就刚刚不久前,来了两个穿黑袍的人,他们其中一人来摊子买了碗豆花。
“然后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枚塔形的石头,那石头发着冷白的光。
“然后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姐姐,说‘小姑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然后和另一人身形一闪,几步便消失在了街头。”
雷鸣是挑重点讲的,像两人的眼神交流什么的雷鸣没有讲,不重要。
至于他话里的那么多“然后”,吴空觉得很正常,大多数人讲什么故事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然后”“然后”的,又不是写作文。
吴空听完雷鸣的话,转头望向蒲水子。
在吴空心里,蒲水子既然曾是修真界的人,也许会知道,这穿着黑袍的人,是什么组织门派的,亦或者知道那石头的来历。
不过吴空失望了,倒不是蒲水子说他不知道,而是蒲水子不见了。刚才还明明在一边笑话自己的蒲水子,不见了。
当然吴空肯定不会认为,蒲水子是“腾”的一下,人间蒸发的那种消失。而是蒲水子有意的离开,避开了自己。
吴空想,可能蒲水子是真的知道什么,可既然他不愿意讲,自己也没必要逼他说。毕竟帮忙这种事,别人帮你,你要感谢;不帮你,也是应该。他又不欠你什么,没什么好心里不爽的。
于是吴空瞥了眼白帘,好似自己的视线,能透过白帘看到内堂连着的帘之隔的侧堂一样,大喊道:“老师,我走了啊。”
说完没做停留,吴空一手呼着雷鸣往外走。雷鸣在前面,于是在雷鸣整个人出去后,吴空的一只脚踏出门阶的时候,蒲水子的声音从侧堂传出,吴空闻声一顿,只听其说道——
“那塔形的石头,应该是九阴石,可以测出人是否拥有阴体。石头若越是冷白,说明其人的阴体越纯。”
话闭,再没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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