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差点气晕过去。
原来是外面的人都在传,这宋府没有规矩,竟然让一个侧室爬到正室头上,以至于让从扬州回来的楚疏桐母女过家门而不能入,又说这宋老太太简直是一个恶毒的老刁婆,联合侧室,打压自己的长房媳妇,还说这宋岳枉为大周的右相,持家不正,纵容侧室,让自己的妻子女儿沦落在外,不配做读书人的楷模。更有甚者,说宋岳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为当年娶了楚东篱先生的爱女,如今功成名就,又仗着楚家无人在朝,就对楚家之女不闻不问,当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
总之,才经过昨日一个下午,关于宋府的谣言就满天飞了,各种各样,层出不穷。
宋岳叹口气:“当初我就说这样不妥,你们偏要做,如今出事了吧。”
柳氏看宋岳和宋老太太都说话,就知道自己必须搬出梅园了,她心里翻江倒海,却还要装出一副识大体的样子:“都是我不好,让宋府蒙羞了,我马上让下人们收拾屋子,整理好梅园,明日就请姐姐回府。”
宋老太太见状,忙安慰道:“委屈你了,你为我宋家生儿育女,却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柳氏摇头,柳氏赶忙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梅园里,下人们出出进进地搬着柳氏的东西,柳氏坐在梳妆台前,气得满脸通红。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在这里住了十年,楚疏桐一回来,自己就得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地方待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宦人家的女儿,没有楚疏桐那么厉害的娘家,所以自己只能是妾。楚疏桐能做东边,自己却不能,下人尊称她为太太,而自己只是姨娘,自己只能被楚疏桐踩在脚底。
刘嬷嬷看见自家主子这么生气,忙劝慰道:“姨娘,别生气了,当心身子。”
“嬷嬷,我不甘心!”柳氏说。
刘嬷嬷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娘亲,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您,为什么要让您搬出去?”宋溪快步走进来,一张漂亮的小脸气得通红。她是柳氏的女儿,比宋淼大几个月。
柳氏看着女儿为自己生气,心里稍稍欣慰了些,柔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外面的谣言很难听。”
“二姑娘,快劝劝你娘亲罢,别生气了,身子重要。”刘嬷嬷说,“而且太太回来了,姑娘要注意称呼。”
“姨娘,您别气了,”宋溪顿了顿,换了称呼赶忙劝慰道:“你还有哥哥和我呢,更何况父亲和祖母都不喜欢楚疏桐母女,您在宋府的地位没有人比得过您的。”
柳氏听女儿这么说,也高兴起来。
是啊,自己还有儿子,有夫君的疼爱,有婆婆为自己撑腰,这宋府以后就是自己儿子的,她楚疏桐就只有一个女儿,怎么能和自己比呢?
柳氏:“溪儿说得多,我还有你和你哥哥呢!”
然而,无论外面的谣言和宋府是如何的暗潮汹涌,都没有影响到楚府里的宋淼等人。
宋淼正带着明月彩云四人在楚府里转悠。正直春季,楚府里花红柳绿,风景美不胜收,只是缺乏打理,很多花草都杂乱无章,无端破坏了美感。
“可惜这些花了,”宋淼摇摇头,“要是外祖父一家还在京城就好了。”
“京城才不好呢!”彩云不满的说,“尤其是宋府,一点儿也不好,竟然这么对太太和姑娘。还是扬州好。”
“你是想家了?”宋淼好笑地看着她,“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要跟着姑娘!”彩云一听,急了。她只是随便抱怨下而已。
“瞧把你吓的,姑娘开玩笑呢!没出息!”明月点了点她的头。
“我吓你的,我可舍不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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