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喝完喜酒就把被白端砚踢出来地秦二一并打包带走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秦大当真干脆利落,情过抽丝不敢留什么念想,单单就只喝了一杯酒。
他是秉着务必斩断这不该有的情缘,把这酒喝成一刀两断。
“先生。”
白端砚大红色绣金的袖袍被一只手箍得生疼,他用另一只胳膊抵住了要上前的贺北琛,尽管他自己被秦大近乎黏稠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
秦大温和而不容转圜的将白端砚扯近身前,白端砚被箍紧的腕子随他抬起,攥着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一个大红釉彩小瓷盅被放进他的手心里。
“这酒我喝完了。”
“酒盅,就还给先生吧。”
说完不给白端砚反应的机会,转身大踏步往门外走去。他带回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陪着笑跟白端砚请罪,也亦步跟着出去了。
白端砚愣住了,“他他他他,他这就走了?”
r道:“不然咧?看你洞房撒?”
眼见秦大就要淡出视野,白端砚一个激灵神魂归位就要拔腿追上去。只可惜他刚摆好百米冲刺的姿势就被贺北琛从背后抱住了腰:“你去哪”
“我”白端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了一想,如果他现在脑子一热追出去,秦大会怎么想
别管秦大会怎么想,他自己都觉得这等行事有点畜生了啊。
白端砚没追出去,秦大依旧被人叫住了。
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他怕看了会不能回头。
然后秦大接收了一只被扫地出门的秦二。
“我从来没有混到这份上过。”
白端砚手里的瓷盅被贺北琛抠了出来,砸碎,再扔得远远地。
“论如何从一家之主落魄到需要以身侍人,我是怎么走出这条线的。”
白端砚倒退几步坐倒在木交椅上,他心中郁闷,索性拿了酒杯仰脖子灌了一盅。
雕花木门两扇大敞着,长长地红绸子中间团成了花,拖着两边的尾巴从门楣垂落。风一吹,就如同大红的波浪般翻飞起来。
门外的长廊里,院子里,是铺天盖地的热热闹闹喜庆吉祥的红。
在这汹涌的大红色波涛中,穿行着为这场大婚忙碌准备的人。
这满院子的红,不是艳丽靡丽的红,也不是妖娆多情的红;它红得端庄,红得严肃。
这传统的正红色给它的飞扬带去厚重的意义。
贺北琛去了前院处理成婚琐事,白端砚孤身一人坐在这偌大的后院之中,周遭的嘲哳庸庸碌碌像快进的录像带,他像是唯一和时间进度相持平的人,孑然一身。
白端砚脑袋空空地枯坐许久,醒过神来觉得很没意思。于是便站起身漫无目的的闲走,被风扬起的大红丝绸拂过他的脸颊,有一种丝滑的凉意。
白端砚反手捋起长绸,细细摩挲着,“呵,我竟然要成亲了。”
他语调平平吐出这句话,叫r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快。
应该,是高兴的吧。
“喂,要说,你还是第一次在小世界遇到结婚这回事呢。”
“嗯。”白端砚不置可否。
白端砚与贺北琛结婚了,这在许多人眼里,是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并且在此后的几十近百年,这两人一直相守相持。贺北琛达到了系统预计的辉煌顶峰,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同顶尖强者的秦韶华每次与贺北琛会面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无数有心人借此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但出乎预料的并没有什么卵用,且在贺北琛背后捣鬼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叫秦韶华抓住把柄恶整一番。
这等所作所为,不由得叫人对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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