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c没有人的乡道,祥子买了第一辆车。徐正海透露的内部消息,要打仗了,外面很乱不准乱走。二丫的心里越来越乱,慌慌张张脑袋里像幻灯片一样闪过无数画面。
书上的剧情是,祥子为了挣高车费,和几个拉车哥们儿送女学生去清华,结果半道上被撤退的大兵拉了壮丁,抢了新买的车。
二丫吓得寒毛直竖,仿佛身后有个鬼影在追着他们。周围也不再是漂亮的风景,寒风倒灌进她的脖子。
不行,既然知道了不太平,那就一点儿危险也不能冒,当即下定了决心,只是喊停,祥子跑得正畅快也只好一脸疑惑地停下了。
北平大多宽阔,他们得找个法子藏起来。二丫叫停了祥子“祥哥,听我的,有人告诉我确切的内部消息,要打仗了,咱们不能往这条路上走。”
祥子很钦佩读书识字的二姑娘,但却不相信,二姑娘虽然厉害哪里能够未卜先知呢,只是傻笑着。
二丫一下跳下车,差点摔倒,逼近祥子,有些恶狠狠地说“祥哥,你不相信我一个女孩子,想想你的车吧,花了一百块大洋买的车,前几天的炮声你也听见了,若真碰上大兵,立马抢走你的车,你的车就是别人的了。”
祥子立刻有些震悚起来,挨打受累他不怕,可若是提到车,那就祥子的性命。
“祥哥,咱们找有山林的小路偷摸回去,我给你钱!”
提到车的安危,祥子比自己的生命更在乎,“二小姐,我哪里要你的钱?咱们快走。”
二丫不坐车了,咬咬牙故意先往泥地里一滚,弄得一头一脸的龌龊,还嫌不够抓起泥土往自己身上脸上扑,哪里还是个富家小姐,完全成了个灰头土脸的乞丐小子。祥子心疼衣服,不敢说什么,心里也更加相信了几分二丫消息的真实性。
当即两人下了车道,往崎岖的山路走去。因为二丫知道,大兵们会带着枪炮辎重,还有几匹骆驼。绝走不了山路。
二丫出门就坐车,从来找不到东西南北,祥子没来过这边,认路有些吃力,带着一辆车。祥子怕损坏了,走得格外艰难。
两个人没头没脑乱钻一气,不知道跑出多远,过了多久。一直等到没了力气,方才心里踏实一点,软倒在草堆上“祥哥,你,你说咱们安全了吗?”二丫已经像个泥猴子了。
半晌,两人都觉出饿来。可正是春天万物生长,田里哪里有东西给你吃。这附近又没有农户。想偷东西都没处偷去。
二丫还真没饿过肚子。祥子是乡里人,会认东西。趁着天还没暗,安排好了二小姐,出去找了点野菜。鬼针草,野薄荷。其余也没找到什么能吃的。
没锅碗火种的,就只能直接吃了。二丫想洗洗,可只有一个泥塘,越洗越脏。只好把茎秆的皮剥了吃。一嘴怪味儿还凉津津,瞧这大晚上的!
日头趖西,冷风渐渐吹到身上,二丫不敢娇气,是担心安危,怕给大兵找到。家里暂时顾及不到了。祥子笨嘴拙舌,一个屁都不放,二丫冷,饿,害怕,天上的星星都像极了烧饼上的芝麻。没有办法,只有给自己打气,二丫故作旷达的背了一首诗: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回来饭饱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哎,真想快点回家。
二丫这里没回去,倒是有人找上了门。假期里,二丫每日都去药店帮忙,徐正海顺着也在店里混个眼熟。可今天偏偏没等到,问店里人都说不知道原因。一等再等下午就过去了。本来明日再见面也行,偏偏这位爷按捺不住,自己上门不妥当,花钱派个小伙计坐汽车去仁和车厂问情况。
这一问就炸了锅,虎妞声音吼得地板都要裂开。找来刘四爷商量办法。
四爷想女儿不见了终究不是体面事,谢了药店伙计,包了一包黑枣并两角银钱。再三叮嘱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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