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的安排是打靶,打靶的地点在郊外,全程跑步前进。回到学校后,个个累得筋疲力尽东倒西歪,教官说了解散还滩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见一个外班的男生跑过来,大喊一声:“孔以晴!”
以晴一愣,惊得站起身来,跑出队伍,面前这人把帽子一扔,高兴地一把抱住她。
以晴还是不敢相信,由他抱着,一皱眉又推开他:“谭博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穿着我们的军训服?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这里的学生!”
“好不容易找到你,能不能先表示下你的不亦乐乎?哪有那么多问题?”谭博阳嘻嘻哈哈十分兴奋。
“你先回答我,”以晴着急地说:“雨默说你发挥正常,考了年纪第一呀,这会你不是应该在清华北大吗?”
“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了年级第一就要上清华北大?”谭博阳抓抓头:“那天晚上喝多了酒,不小心写错代号了,志愿填错了。”
“怎么可能?你疯了?”以晴伸手给了他一拳。
谭博阳做痛苦状:“别打别打,被我老爸打断了两根骨头,现在还没好呢?”
“真的?”完全可以想象谭校长家法爆发的情形,以晴一脸的歉疚,伸着手不知如何弥补。又瞧他笑得诡诈,方知上当,就算气恨不能,也终究是校长的宝贝儿子,真能打断骨头?她立马白眼一横:“那也是该的,犯了这么荒唐的错误。”
谭博阳故作生气:“大老远的来,这么个没同情心的人,真是后悔。”
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天耍了多少心机和小聪明,挨了多少骂和打。虽不至于断骨流血,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紫印也够他喝一壶的了。爸爸直到他上学前一天都不愿跟他说话,还是妈妈偷偷塞给他一张卡,叫他好好读书,再考清华的硕士。
以晴心一软,笑着扯了扯他抓在手里的帽帘:“好啦,不是怕埋没国家人才吗?见到你当然很高兴,老同学。”
“三儿!”不远处大姐二姐小妹挽着手朝着边挤眉弄眼,以晴知道她们的意思,也不急着解释,招手邀她们过来。她们却摇头,转身离去,一边挥手告别。
“我们宿舍的同学。”以晴解释。
“看出来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不过没有时间认识她们了,我得走了,本来要找你吃饭,可找你找了太久,我们还要去打靶,只能下次。我在北校区,等军训结束后我就来找你。”谭博阳边说边看手表,他得马上归队。
以晴点头,总的来说她很高兴,也不着急表达,便挥手跟他再见,突然又想到什么,朝他喊:“喂,你怎么知道我在z大?”
回国以来她都很少跟他们联系,一想起他们就难免想到那个人,索性不联系。上次和雨默打了一回电话,知道他们高考都发挥正常便安心了。说来也奇怪,她和雨默十分默契地都没有提到志愿的事,所以她选择z大的事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样一想,以晴又多了一份安心。
谭博阳回头,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捶捶自己的胸口,说:“感应。”
果不其然,一回宿舍就招盘问。二姐把手做成砍刀状,架在她的脖子上:“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以晴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的一个同学,我都不知道他在这里呢。”
“仅仅是同学?”二姐凑过脸来,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微表情:“他还抱了你呢,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还说只是同学。”
“真的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也特别意外。”见二姐一副绝不相信的神情,以晴直接举起手:“我对天发誓。”
二姐嘴一扁,无趣地爬回自己床上去。
“好可惜,真是很帅呢,是不是,大姐?”小妹还找大姐求证。
大姐也配合地点头,寄予厚望地望着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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