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是个缺德鬼,就是泡臭狗屎。她前一天晚上就回来了,竟然没有告诉我,还隔着不到五百米给我打电话胡扯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她最后的计谋。还笑嘻嘻的说:你现在钻钱眼儿里了,我哪敢直接说叫你把专柜关门陪我去旅游啊!
明白晒黑了,跟个黑泥球似的,也壮实了,都有肌肉了,头发却长长了,梳了个马尾,穿着一身休闲装,最重要的是气质不一样了,和电视里的记者一模一样,越看越耐看。我恨不得爱死她,又恨不得掐死她,抓着她的衣领说:你才钻钱眼儿里了,你才钻钱眼儿里了,接着和她抱在一起,无声地抽泣起来。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从此刻算起,明白还有六天半的假期,六天半之后她又要重新开始没日没夜随叫随到的魔鬼生活,到时候“三大霸”想再聚得等到猴年马月了。马乔豪和张岭听说了死活要跟着,要不是看在他俩都有车可以自驾游的份儿,我俩真得考虑要不要带这两个拿不出手的家眷。
马乔豪不乐意了:咋就拿不出手呢?我和张岭长的又不磕碜,一路上又当保镖又当司机又当保姆又当厨师的,哪有这么给力的家眷。明白说以后少说给力,我最讨厌那些网络词语了。接着开始抨击网络扭曲事实,给社会带来诸多负面影响,严重影响了当代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去,俨然一副新闻媒体人的嘴脸。
明白敲了一下我的头:我去也不许说,知道那是啥意思吗?我摇摇头,马乔豪转过头抢话:我去你妈了个逼。明白锤了他一拳:你他妈骂谁呢?张岭回过头一本正经:大记者不许骂人!接着我们四个哈哈大笑起来。
汽车停在了大兴安岭的一个服务区,我们准备下车活动活动,在那个小空间里窝了几个小时,骨头都僵住了。明白满脸不屑,说这算啥呀,那次在牡丹江郊区为了拍一个人的正面照,我藏在面包车后备箱里整整24小时,他妈的,等后来出来都不会走路了,眼睛直冒金星。我说啥人啊,搞得你和特务似的。明白说啥人不能说,这是机密。我说那拍到了吗?明白又飙了句脏话说别提了,好不容易拍到了接到领导电话,你猜怎么着,领导说赶紧回来,目标跟错了,他妈的,坑孙啊!可能想到之前说过的话,她一脸的不好意思,说有时候这网络词语还真能表达其他语言无法表达的心情。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排队上厕所的人太多了,十分钟了愣是原地未动,明白说要不去那边看看?我说你可拉倒吧,就女的有三急,男的还有前列腺呢,肯定比咱们尿多,明白说你这啥逻辑啊!她还想接着贫几句却听见前面一姐们开口了:这可不行啊,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足以看出当前中国人的生活状态,太不规律了,无论是饮食还是作息时间都没有形成良好的习惯,在这样下去
我还想听“在这样下去”能咋样就被明白拉出来,边走边骂:少听她胡咧咧,自己张个便秘的样还好意思谈国民,尿憋的闲的吧。我说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到下一个服务区呢,我可憋不住了,明白坏笑: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活人是不能让尿憋死,可能让尿整的没有尊严,车开出不久就在一个坝上停下了,我们四人鱼贯而出,目的难得的一致:找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本想给文香一个惊喜的,就像明白给我的那样,文香肯定也会掐死我俩的,然后激动的哇哇大哭。可老天爷不给机会,张岭那破车导航坏了,他说朝西走,马乔豪用性命担保朝东走,可信他的话开了一个小时竟然没路了,气的明白拿起包直砸马乔豪的头,咣咣的,真是用力呀,似乎真想要他的命。没办法只好给文香打电话,三个小时后,文香的老公亮亮开面包车来接我们,明白的气还没消就让马乔豪独自开着车跟在后面,还时不时地让亮亮快点开,甩丢那个王八蛋。
亮亮家里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可听说入席的除了有亮亮的父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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