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的金侁的神情他有些看不清楚,却总觉得这个大叔现在心中有着许多复杂的心情。
好像,很悲伤,很压抑。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金侁打破这种诡异的寂静,问道:“我不是让你在那待着等我吗?”
佑泽攥了攥手中的信,乖巧地笑着:“我很安静地等了你很久,不过我有一件急事需要问你,所以就出来找你了。”不过他现在有更好奇的事情了。
他看了看周围,问道:“大叔,你要办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吗?”
金侁道:“都结束了,我正打算走。”
“可是只有大叔你的碑上没有名字呢。”他看到了那个贴着金侁照片的墓碑。
墓碑有些破旧,上面雕刻着的名字也残缺了,看不出原本的字样,只能看到上面刻着的生平,是两百多年前。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感慨,有感伤。有一瞬间,好像对金侁的心情感同身受,仿佛亲身体会到了一种没入骨髓的孤寂。
“你每次都是这样离开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吗?有多少次呢?”
他只是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没数过。”
那就是很多很多次了。
池佑泽沉默了一会,突然对着周围的这一片墓碑说道:“你们好,你们都是跟大叔有关系的人,是他的朋友或者是亲人们,而我呢,我是池佑泽,是现在的大叔的朋友!很高兴见到你们,作为大叔的朋友之一。”
金侁有些惊讶。
他继续说着:“你们也都不用担心,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大叔。现在依然好好的活着,似乎生活得也不错,大家都可以放心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他鞠了个躬,然后冲着金侁,笑得有些可爱,“走吧。”
金侁跟着他,在街上随意闲逛着。
“大叔,你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吗?”有这么多与他有关的墓碑,大叔应该也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
“从无人山的山脚盖起酒店为止,我一直都在重复着离开与回来。”
他看着这个城市,“这里是我离开家乡后,初次停靠的地方。”
“恩,真可惜,你那时候应该就买下那块山脚。那么那间酒店就是大叔你的了。”那大叔现在就是超级大富翁了。
金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慢慢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问:“难道,那家酒店?”他的眼神逐渐闪亮。
“你那眼神是什么鬼?”金侁无语。
“大叔,你住哪儿?”佑泽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信件还没有填写地址呢。
“什么?”金侁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叔,帮我个忙吧,你告诉我你家地址吧,我保证不是要做什么坏事的。”佑泽哀求。
金侁抬起手看了看表。
“大叔?”佑泽不解,还有点着急。
“现在韩国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佑泽傻眼。
“十c十点”完了,迟到了!
被姐姐知道,还不骂死他!
内心挣扎了许久,佑泽还是选择先把信寄出去。
“大叔,你快点告诉我,你在韩国的地址吧!”佑泽有些着急。
金侁看他这么执着,最终还是告诉他了。
去酒店将信寄出后,又把之前存放在酒店的礼物取出,他急忙跟着金侁,打开了一扇门。
再走出来,就是首尔了。
佑泽看着身边的男人,真诚地说道:“谢谢你,金侁。”
金侁心中一颤。
每次从少年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都有些恍惚。
有种,不认识这个名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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