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3章 疾风迅雷(第1/2页)  娇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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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晴空万里,那天仿佛被风吹透了,几乎看不到几丛云,放眼望去全是漫无边际的蓝。

    午后的风不再清爽,四下里灼浪涌动,恍如炎夏。

    萧曼从皂角水中捞出三寸长的大针,漂洗擦净,然后认准穴位,刺入焦芳的肩井处,接着用火绒点燃陈艾条,在他膝侧阳陵泉上不轻不重地炙烫。

    才只炙了几下,那穴位处的皮肤就已泛黑,还渗出些焦熏味。

    庐陵王却已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悸悸地望向焦芳:“你不疼么?”

    萧曼哑然失笑,用艾灸是拔除渗透在肌理内的阴寒陈伤最有效的法子,往往事半功倍,但瞧着未免显得过于霸道了些,其实对风湿浊症者而言,这点痛楚远不及病痛发作时厉害,若是不懂其中奥妙,自然会觉得心怯,何况是个孩子。

    “是有些疼,可为了治病,再疼也得忍着。”焦芳和然笑着,又做出无奈状,略顿了顿,转而反问,“世子爷怕疼么?”

    庐陵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膝盖上的焦黑之处,纠蹙着小脸点了点头。

    焦芳轻呵了一声:“那可不成,为人君者,须得忍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就大业。”

    萧曼见他虽然笑着,话却说得一本正经,不禁有些奇怪,好好的突然提这些做什么?

    她没出声打扰,眼见艾条已烧得差不多了,便又换了一根,继续炙他胫侧足三里。

    “你说的是皇爷爷么?”庐陵王懵然不解。

    焦芳微微颔首:“是,世子爷早晚也有那一天,所以要像陛下那样处处有人君之风,才能不负所望”

    他说着说着,语声渐渐沉了下去,目光游游地望着窗外,眼中的神采忽而变得木然。

    萧曼只觉他和昨晚的秦恪一样,忽然变得和平日不同了,可又想不通是什么缘故。庐陵王那边虽然也是不明所以,但孩子心性,也不当真在意,反而又来缠着她问东问西。

    这时焦芳缓叹了一声,跟着便撑手坐了起来,面上又恢复了温和:“今日就这么着吧,陛下稍时也该醒了,我带世子爷过去,你也歇歇手,忙自己的吧。”

    萧曼点点头,收针熄了艾条,又替他把卷起的裤腿放下,扶着站起身来。

    庐陵王早粘着她惯了,有些不情愿,临走时还叮嘱她别忘了做灯。

    萧曼笑着应了,等他们走后,才出门回到西首的寝阁,这边刚把东西拾掇好,就听外头叫道:“秦奉御可在么?小的冯正拜见。”

    难道又有什么要紧事儿吩咐?

    她应了一声,却没叫人进去,自己走到外面,只见冯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串六联锦鲤长灯,一照面便打躬呵笑:“禀秦奉御,小的是奉二祖宗的吩咐,给世子爷送灯来。”

    萧曼心下诧异,暗想自己并没提起过,庐陵王当时睡下了,按说也不可能告诉他,真不知这人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居然连这种事都打探得到。

    她也没多想,随口道声有劳,便接在手里,脑中一凛,蓦然想起什么,又叫等一等,回身到里面,再转出来时就拿了张纸笺递给他。

    “这是督主昨日吩咐下的,叫我写张清热祛燥的方子,烦你转交给曹少监拿回东厂那边,照着上面的药也不用煎水,只要混在茶里冲服就好了。”

    冯正听得喜形于色,双手接过,笑道:“谢秦奉御,这可敢情好,昨晚宫里出了大案子,干爹那边正头疼呢,有了这方子,便不至燥烦了。”

    他说得不经意,萧曼却听得一愣,心里已料到了七八分,但仍佯做不知问:“出了什么大案子?”

    “秦奉御没听说么?”冯正也有些诧异,“昨儿七夕大典放河灯的时候,突然有盏灯从下湖口那头飘过来,等捞起来一瞧,原来是个死人,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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