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蓦然却听脚步声促促响起，又一名内侍从下面疾奔上来，满面惊骇地扑到前。

    “慌成这样，成什么体统”

    “禀娘娘，是是晋王下”

    “儿来得这样快”

    “回娘娘话，不是是是下他昨夜突然呕血不止，今早不治”

    端午是一岁间几个最要紧的节庆。

    今年尤甚，诛灭阉党，朝政一新，宫中设下排档通宵大宴，百官休沐三，普天同庆，满城尽是听不完的鼓乐，看不尽的彩灯。

    卯时未至，四城尚不到开启之时，可正南的永定门却已徐徐敞开，两队精骑左右围护着一辆篷车从中鱼贯而出，沿官道行了里许，折转入小路，便径直返回。

    萧曼略松了下手中的缰绳，撩开罩帽回望。

    夜幕下，城中依旧灯火繁盛，赤焰般升腾烧燎着天空，一簇簇烟花窜起来，刹那惊艳，随即又归于沉寂

    “好闹啊，可是我不喜欢，你也是一样。不碍事，你再睡一会儿，等走远些就听不到了。”

    她探手伸进背后的帘中，轻抚着微凉的木棺“从前是你硬拉着我去，现下我要带你走，终于也轮到你没法子了。”

    她一笑，扬鞭催马，那车吱扭扭的响着，摇颤向前。

    远方星光已渐模糊，天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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