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小虫子静静的看着朕,说完,她忽而一笑。转身继续朝前走。四周寂静,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风轻轻的吹过,是宜人的风。朕看着她的样子,同这被风吹过的街道一样,很是安详。安详得,好像她从未说过那样三个字。
而朕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一怔,最后无声摇了摇头。许倾云三个字是小虫子的逆鳞,以后朕还是不要再提了罢。
抱歉,关于许倾云的往事,朕也只能说到这里。因为从许倾云到小虫子,中间隔着的过程实在漫长又苦涩。朕更愿将这样的过程如同刚酿成的要埋进泥土中的新酒一样,暂时封存埋进朕的心底。
如此,当朕再次开启的时候,此酒定当酿为了一坛飘香的佳酿。而许倾云三字,将不再仅仅只是三个字。
宫门渐渐映入朕眼里,几个守门的侍卫站得笔直。
小虫子停了下来,朕便几步跟了上去。
天色还尚未暗下去,想必在这青天之下,朕被落下来的阳光照到,所以着实有些耀眼。朕与小虫子尚未走过去,守在宫门处的侍卫便齐齐跪在了地上。
“皇上!”
他们跪在地上,语气恭敬又害怕。
语气恭敬又害怕。这样子啊。朕嘴里抿起笑,了然的扫过几个侍卫,了然的迈步往里走。了然的在刚走过宫门之际,朕一只手用力撩了一下衣袍的下摆。让风大一点,让朕的姿势更酷一点。
“母后。”
朕一把将手自袍子上移开,两手作揖,朝着前方,恭敬的弯下腰。世上不会再有比朕还孝顺的人了,佝着头的时候,朕这样想。
“不成气候!”
四个字,在朕佝头的同时,自母后嘴里脱口而出。母后身着一身华服,雍容又华贵。她一眼掠过一干候在她身侧的宫女,看着朕,她说朕,不成气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母后说得极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朕抬起头,看着母后,笑得不成样子。
“啪嗒。”
朕尚还在继续开怀大笑着,只觉鞋面上一重,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朕便止住笑,垂眸看去。
是一本明黄封面的奏折。
朕动了动手指,正欲捡起,小虫子一步走过去,蹲在地上先朕一步捡了起来。打开递给朕。
朕看着上面熟悉的批示,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一月前,一向与苍洂国交战的弥国派使者给朕送来了一封愿化干戈为玉帛的祈和信。
是接受,还是直拒?对此,朕的一干大臣也是众说纷纭。后来丞相大人大腿一拍,说,区区一个弥国,岂配与我堂堂苍洂国和平共处!说此话时,丞相大人傲视天下,显尽了一身傲骨。
有时候文人傲起来,往往比武将还更甚。
于是群臣跟着附和,于是母后也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皇上怎么看?”
接着母后转头面带笑意的看着朕。那时候朕正用心的看大臣呈上来的奏折呢。朕手里握着朱笔,从未看得如此认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有人在奏折里引用了这样一句诗,朕觉得他用得很对。
“皇上?”
母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朕不动声色的合上手里的奏折,悄悄藏进袖子里,慢慢点了点头。
后来下了朝,朕偷偷的用朱笔在那本奏折,那本主和的奏折上批了一个准。
不是要忤逆母后,朕别无他意。只是战乱极苦,朕认同那人的看法。后来朕就没有再管过那本奏折了。
可是
看着小虫子手里的奏折,上面属于朕的笔迹,朕心头一声苦笑。终究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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