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语气很重，罗欢自己都有些惊。她静下心来，扶额道：“对不起妍妍，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焦妍想了想，系上安全带开始开车，一边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懂，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大别墅的景色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黄昏暮色中。

    罗欢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说：“其实他们对我已经很好了，我不该这么任性……”

    她的生活已经够好了，抑郁症这种东西，怎么也不该再来才对。

    这样的对话在过去几年出现太多次，焦妍习以为常，激昂道：“任性怎么了，这是少女的特权！是风华绝代的前提！祸国殃民的脸，就该搭配妖艳贱货的性格！任性是标配，懂吗？”

    “你又胡说八道。”罗欢被她逗笑。

    “晚上姐还罩着你！保证你舒舒坦坦的。”焦妍真猜到罗欢不会回公寓住。

    罗欢心里果然欣慰了不少，有朋友如斯，此生之幸，“妍妍，你真好。”

    “那你别爱上我啊，我怕叶川找我算账。”

    刚聊到叶川，没一会儿叶川就来电话了，还是视频通话。

    罗欢担心自己的脸在手机里显得太大了，特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然后就照到了焦妍。

    焦妍偏了下头，笑嘻嘻地问候：“叶总好啊！”

    看背景，叶川已经在酒店房间里了，但身上还穿着西装，他看到焦妍，眯起眼睛道：“我说你怎么到了不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跟焦老板一起。”

    “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焦妍大声道，“跟我要什么艺术书单，我还以为你向达芬奇看齐了，原来是为了追我家欢欢。心机男！”

    叶川笑了笑，重新看向罗欢，柔声问：“累不累？回家了没？吃晚饭了吗？你怎么又穿那么少……”

    罗欢还没回答，焦妍先炸了：“受不了了！我开车呢！别让我恶心！晚上有的是时间让你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罗欢笑道：“你先挂了吧，妍妍开车不方便，晚上再打给你。”

    电话还没挂，焦妍敞开嗓子唱歌：“when aloveoan~cant keep his dnothg else~~~”

    叶川在电话里横了她一眼，又跟罗欢笑了笑，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而焦妍的歌声却响了一路，只差没在车里跳起舞来。

    罗欢知道，这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她也尽情配合吐槽，到家后，心情也真的舒畅了七八分。

    进了焦妍家，罗欢就被客厅里巨幅单则照片吓到了。她在门口目瞪口呆了许久，才将包丢在沙发上道：“你也太夸张了吧？”

    “嘻嘻。”焦妍脸红，“你不觉得他很帅吗？看了心情就好。”

    罗欢站在照片底下仔细观望。

    这是一张杂志黑白硬照，单则雕刻般的脸严肃地望着未知的前方。

    10年了，她对这张脸还是很熟悉，甚至不用看，她都可以准确描画出他的所有细节。

    妍妍，你真的要喜欢这个人吗？他会喜欢你吗，会真心对你好吗？

    罗欢无限担忧，她无法想象像阳光一样的焦妍会受到伤害。

    从洗手间出来的焦妍看到罗欢还愣在照片前，“你发什么呆呢？”

    “妍妍，后天我就不去见单则了。”罗欢说出决定，低下头不看照片。

    “为什么？”

    真应了旁观者清那句话，罗欢无奈解释：“别傻了妍妍，你觉得给他希望，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吗？”

    “那……我都答应他了。”焦妍垂眼。

    罗欢最受不了看她失落，她想了想，说：“不然这样，我们找个办法让他断了念想。或许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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