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杜蘩没整明白,脱口而出。
一屋子丫头更整不明白,三姑娘这是干啥呢。
侍书循着杜蘩的视线望向门口,那儿并没有人,她凑上前问:“姑娘可是不舒服?”
杜蘩从贾珠的脸移眸到侍书这处,淡定搁了筷子说:“无事,这汤味儿冲了些,你去倒杯水来与我喝。”
多清淡的汤,侍书只能闻到一点淡淡的甜味儿,奇了怪了。但她家姑娘都发话,她便应下去倒水。
贾珠自觉冒失,没再说话。
杜蘩冲司棋和那三个丫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去吧。这事保准不能叫你们吃亏,尽管放心。”
司棋带头道谢,叫着三个丫头回去。杜蘩叫住她:“我听闻老爷要将二姐姐许出去,你既为二姐姐的贴身丫头,应知自己日后的去处。主子进了不了好人家,你日后会怎样,清楚么?”
“我打小伺候我家姑娘,自是不会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姑娘不需担忧。”司棋坦诚回道。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杜蘩应声让她们走了。
“姑姑。”贾珠走到了桌前。
周边没人,杜蘩压低声音说他:“你大晚上一惊一乍也就罢了,白天这是干嘛,没瞧见有好多人在么。”
“我这是想快来同姑姑说一说。”贾珠不好意思道。
“昨晚有鬼影出现,我就觉得没好事儿。”杜蘩又拾起筷子吃饭,“你先去大兄弟那儿,我去完贾母那儿就去找你们。”
贾珠非常听话地走了。
杜蘩把热汤喝完,肠胃顿时好多了,也不那么虚脱。
秦是之的法子接地气儿了点,倒算管用。
侍书倒了水来,走到杜蘩身边时,正冲圆桌的四扇屋门被大风吹开,咣当了几声。
“这是怎了,如此大的风。”侍书皱眉,放下杯子去关门,冷不风被风吹迷了眼。
院里风吹树摇,新发的绿叶都被刮得满天飘,有点昨晚杜蘩和秦是之大战的即视感。
杜蘩迎风端坐,面色沉肃。
这不是普通的风,阴气浓重不说,还带来一股子四散的黑雾,要出大事儿了。
“姑娘?”鸳鸯以手挡风在外面顺风喊,“今儿天不好,老太太说姑娘好生歇着,不必请安了,记得多添件衣裳,别找着凉了。”
杜蘩起身回话:“我知道了,姐姐快回去吧。今儿恐是要变天,姐姐也别出门了。照顾老祖宗要紧。”
鸳鸯嗳了一声,没进屋走了。
“你们把门窗都关上,今天都不许出门。”杜蘩嘱咐几个丫鬟,又往里屋走,“正巧我今儿乏得慌,回屋躺一躺。你们愿一处闲话便去说,不必管我,只是记得不可出门。”
侍书她们不明杜蘩的用意,只当天气不好,杜蘩怕她们受凉,便应了,没多问。
杜蘩回房里关门变出四道黄符,咬破手指分别在上面写了几道,吹了一口气。
血色字迹闪出一道光,随即变作了枣褐色。
风里出现了古怪的声音,压抑凄厉的鬼叫声,凡人听不到,侍书她们还在门外有说有笑。
杜蘩捻起手指念诀,在床上做了个假人的幻影,带着四道黄符出了屋。
两道符贴在桃花院的屋门上,另外两道贴在贾母院里。
杜蘩快速贴完去找贾珠。
时间紧急,她需要先去了解情况,只能就近贴上这几道,其他人的地方只能见机行事了。
本来凌晨那会儿乌云散了,露出些许星光,结果现在积云层层压叠,光线也越来越暗,仿佛回到了夜晚。
肉眼凡胎只当是今天天气恶劣不易出门,懂行的得避而远之。
贾府上空笼罩浓厚怨气,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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