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她将背包甩到身后直接走人,“下午我等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结果从午休开始,宫野就没有再跟黑泽说过一句话,眼神接触都没有两三次。
正好,黑泽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也不太想理这个糟蹋了赤司伯母心意的人。
放学后,寂静的小树林里。
未清扫的落叶被人踩踏,发出“沙沙”的声响,衬着一阵阵的蝉鸣,更显清幽。
某棵大树的下方,站着两个相对无言的小孩子。
“你真的有事情要告诉我吗?”黑泽一手虚放在小腹上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胃疼更痛苦的事了。
还有,他好想回家,抱抱阿征。
“不是你说想知道的吗?”宫野没有发现黑泽的不对劲。
“现在不太想知道了。”他忽略对方听到这句话后愈加阴沉的脸色,老实地把心里话给说了。
的确,无聊了一整个下午,他真的是这样想的: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装作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理由吧——虽然她真切地伤害了他。
胃疼,想走。
黑泽转身向后挥了挥手,放弃了他的礼貌,准备立刻找个地方瘫着。
然而,他不需要找了。
只感觉到一阵风,怪异的失重感让他不禁眯起双眼,随着剧烈疼痛所袭来的,是耳边一阵沉重的落地声。
啊,原来他有那么重吗,这地都快被他拍烂了吧。
是的,在短短的几秒内,宫野绕到了他的前面,晃悠悠地伸出一条腿,毫无同情心地将他绊倒。
她不知道黑泽已经被自己害得“旧疾复发”了,就算知道,也许她还是会作出一样的选择。
一一你不让我这样干是吧?
一一我偏要。
她不带一丝做错事的歉意,甚至还带着一点痛恨地对他说:“黑泽家的是吧,弄的就是你。”
“我讨厌黑泽家的人。
“凭什么你们能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真讨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的人,好像是你吧。”黑泽原地躺倒,透彻的黑瞳直接看穿了她,“还有,裙子底下的安全裤,我看到了。”
“什么?你想死吗?”宫野暴跳如雷,一点也不管后面那句“是你让我的视角变成这样的我也很没办法呀”,一脚就要踹上去。
然后,她就被单手拎了起来。
“你这小兔崽子,成天不学好,现在还学会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子了是吧?”一座小山似的男人把宫野的衣领拽在手里,转而向他道歉,“嘿,黑泽小子,你能从那个‘家’脱离可真够幸运的,我家小屁孩不懂事,回头我给你揍回去啊!”
他的左手抬起,刚好挡住了来自背后的攻击。
“我看宫野你是没活够吧,欺负我们家的小少爷?”鹤先生小心翼翼地扶起黑泽,揣在怀里,语气冰凉地对两母女说,“黑泽家的事情,还请不要扯到这孩子的身上。”
他瞥了一眼愣愣的呆在老爸怀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的宫野佳子,视线又回到高大的黑帮老大身上:“你啊,等着夫人吧。”
宫野老大的脸一下变得苍白。
“我一定会被那女人他老公给怼死的都是你这小屁孩!”
大掌高高扬起,准确无误地拍在了小霸王的屁股上:“熊孩子!”
“哇——”树林里的鸟儿成群地飞起,似被高昂的哭声给惊吓到了。
“唔,鹤先生?”胳膊擦破皮的孩子迷蒙着眼看向鹤先生,努力地传达脑电波。
“行啦,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就回到家了。”鹤先生尽力轻柔地抱着孩子,不著痕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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