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葭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子，虽然很多事情态度上没有变化，不懂的也会问高笙，只是，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懵懂的小孩样子，而是一副邪气的成年人样子，高笙甚至觉得他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他认识的沈蒹葭，另一个是他不认识的沈蒹葭。

    “你会把我当做两个人吗？”沈蒹葭看着高笙，“你会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人吗？”

    高笙垂下眸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沈蒹葭是什么样子的，都是他的小凤凰。沈蒹葭闭上眼睛抱着高笙，轻声地哼着歌，高笙闭上眼睛，沈蒹葭哼的是自己很熟悉的曲调，在那里，他曾经哼给沈蒹葭听过，这是在告诉自己，他还是那个沈蒹葭吗？高笙嘴角微微翘起，不管怎样，沈蒹葭并没有把自己拒之度外，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在他们还在寻找药材的时候，玄门被灭门的消息传了过来，高笙看着沈蒹葭，生怕他一个激动就跑回去了，但是沈蒹葭的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在知道明苍没有事情沈蒹葭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高笙会以为他已经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感情。

    之后的事情再也没有传过来，沈蒹葭和高笙还在默默地收集着药材，沈蒹葭和高笙的基础知识已经很扎实了，世界上把部分的药材在这近十年了也认得七七八八了，对于那个功法上所提及的药材也认得大约一半左右。虽然说沈蒹葭决定再也不接受感情了，但是高笙知道，即使是这样，明苍已经是他很在意的人了，不接受并不是把所有的感情都摒弃。

    沈蒹葭变得喜欢笑，即使高笙再三提醒他不要这样笑，因为太奇怪了，沈蒹葭的笑容非常的奇怪，最后高笙只能苦笑的说，“蒹葭，你不是说过，只笑给我一个人看吗？”

    “是啊。”沈蒹葭微笑着看着他，“你看，这里没有其他人，我只笑给你看，有人来我就不笑了。”

    “你这样真的很奇怪。”

    “因为这不是你记忆里和你生活了几十年的沈蒹葭吗？”沈蒹葭收回了笑，“这当然不一样，现在的是被驱逐出妖界后在修真界讨生活，被人追杀c被天雷劈死的沈蒹葭，这时候的沈蒹葭没有感情，他只会笑着，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别这样蒹葭。”高笙拉住他，“我，我想和你一直呆在一起，不希望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蒹葭没有回答他，只是把脸上装出来的笑容收了回去，从小他就因为黑凤凰的身份受尽了白眼，在人界的死亡或许可以说他是咎由自取，但是他不会想到，自己会失忆，然后再死一次。他遇到了高笙，唯一一个知道他的身份还护着他的人，他学会敞开心扉，接受着周围的人，但是，却还是要被迫和自己接受了的人分开。

    其实他从来都不敢对明苍说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敢保证，明苍会是第二个高笙，他很明白所有修士体内的高黑凤凰后的反应，浓浓的不屑和厌恶，这种从出生都带着黑暗的生物，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沈蒹葭带着天生的罪恶枷锁，所以才更加不能接受。思及此，沈蒹葭眼神里一片淡漠，却开始笑出了声来。

    “别笑了好不好。”高笙抱着他，“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没人会逼你。”高笙有些惊慌的看着沈蒹葭，这样子的沈蒹葭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记忆里的沈蒹葭就算是那个小孩子也只是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更别说这样笑了，他心疼沈蒹葭，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高笙，沈蒹葭蹭了蹭他，然后轻声道，“我没事的，没事的。”他没有事，他只是在调整着自己的内心。沈蒹葭的心理脆弱又强大，他能够在别人的视线里硬挺着活到现在，可不仅仅是因为黑凤凰天生的实力强大，更多的是因为他心理素质强悍。

    他下意识的知道，这样一幅样子能够保护自己，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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