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门被风吹得噼啪响,方才站在中间c像是背包客的那人早就不见了。
“该死!”
男人顺手抓起丢下的防沙巾,长腿一跨冲了出去。
“这谁啊!出去不要命啦?”
李慕白也不见了。
风沙太大,门外只能看见褐和黑。阿布探出脑袋又缩了回去,能见度不足半米还怎么找人?
不过一米开外的地方倒是挺热闹。
李慕白已经把那家伙一把捏住,跟捏小鸡仔似的一路拖回了客栈里。或许是他那气势太凛冽,周边愣没几个敢上来说话。
当大门合上加锁,他一把扯下防沙巾,皮笑肉不笑:“跑啊?给我跑?”
曾阮满脸都是沙,嘴里也是,眼睛更是睁不开。她抓了把包里的沙往前撒,李慕白侧头躲过。
曾阮趁机想跑,没想到对方做得更绝,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在她以为要光荣就义的瞬间,脚踝又一紧。
“李慕白!”
曾阮摇摇晃晃,头朝下腿朝上,头发全部垂在地板上:“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
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曾阮被扛上了李慕白的肩,在众目睽睽下被直径扛上了二楼。
哐的一声,门牌号都震落在地。
目睹全程的大伙吞了口唾沫,这得多大力?
“他真是考古队的?”
那气场,那身手,那抓住人时候桀骜邪肆的一笑!
阿布喃喃:“更像是个盗墓的。”
而门合上的瞬间,正在里边玩弄无人机的孙一翔吓得弹了下。转头看见“犯罪现场”,辣眼睛得很:“哎呀!世风日下强抢民女!”
李慕白关了门,利落反锁,霸气十足地一抬下巴。
孙一翔丢下小飞机并奴性地锁了所有的窗,在看清楚那皮猴子似的来人,了然地嚯了声。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曾阮觉得不妙,警觉抱着背包想跑。可脑袋顶传来压力,李慕白已经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前,还伸出一只手。
“东西。”
曾阮嘴硬:“什么东西?”
眼见那手有撂她脑袋的趋势,她举起大包自卫:“我说了千百次了没偷!”
孙一翔忙过来:“哎哎,老白!”
曾阮眼巴巴地看过去,满眼星星地求助:“翔哥哥。”
孙一翔:“打人不打脸,别的地儿都行。”
曾阮瞬间就怒了,想冲起来嗷嗷叫,却被人一根指头轻松按了下去,如同对付没断奶的的哈士奇。
她狠狠地擦掉眼睛边的沙。
“装可怜这套你觉得我还会上当?”李慕白站起来,气势就更强了:“东西!”
“我没偷!”
摊上这事,曾阮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也不服气:“那天我帮你们守着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没守住是我的错我道歉行不行?但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敢情我还误会你了?”
这话太嘲讽,曾阮咬着腮帮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瞪我?恨我?委屈得很?”
李慕白眼角一挑:“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知道偷窃国家文物是什么罪?等沙暴过了我就把你送局子里,到时候想说什么都晚了!”
曾阮气硬又无赖:“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你说我偷东西,好啊,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就是在污蔑,在诽谤,我也可以告你!”
“书读得不多,懂得到不少。”
曾阮高高扬起下巴,输了先手却不能输气势。
李慕白眯起眼睛。
证据。
确实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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