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翔一个呼噜把自己打醒,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那些回忆全是梦。
是梦非梦,到和现实没什么区别。
可能最大的区别就是臆想了曾阮和老白,他拍拍自己的后脑勺,也就是糊涂了才觉得老白格外照顾曾小妹。
两人见面就跟斗鸡似的,曾阮每次跳起来说的最多的“我打你”,对象基本都是李慕白。
“醒了?”
孙一翔立刻起身立正,才发现进门的老白的话却不是对他说的。
曾阮已经在床边坐着了,不仅坐着,还准备拔了输液管。
“口腔科的号已经挂了,既然醒了就先过去找医生,免得后边人多。”
曾阮脑袋左右摆,最后拿起孙一翔放在凳子上的手机,对着黑漆漆的屏幕咧嘴,死活不信自己瘸了门牙。
当发现木已成舟,表情跟天都塌了似的。
李慕白过来拍了她的脑袋:“走。”
顺带拿上了液体瓶。
手掌挨着柔软的发顶,已经不烫了,没心没肺的人恢复的就是快。
孙一翔在后边拎着药口袋,看着走廊上的一高一矮,忽然觉得没有硝烟的世界似乎充满了爱。
补牙的医生快速给她取了模型,不过等做好也需要以日为单位的时间。
曾阮吐掉嘴里难闻的东西,那医生问:“做哪个价位的?”
李慕白家长范很浓:“都有些什么?”
“烤瓷牙分进口和国产,进口得等几天,国产的倒是有,质量什么都不错。”
曾阮举手,医生准奏。
“我要纯金的,嘿嘿。”
多闪耀,穷怕了还可以抠下来卖钱。
李慕白不客气地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
“国产,谢谢。”
那挺好,牙明天一早就能出来。
取了模,给了钱,李慕白把曾阮带到一家饭店里,点了些软和的东西。
曾阮一边侧着头咬米,一边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当李慕白把她的包和证件都放桌上时,曾阮更是瞪大了眼睛,戒备情绪更浓了。
李慕白敲敲桌子:“你的东西都在这。”
曾阮一脸惊奇,东西送来反而不敢拿。
“你也可以想走就走。”
对面一声轻嗤,小妮子继续低头奋斗软烧土豆。
“不过我有个前提。”
曾阮冷笑,推开饭碗,下巴扬起,一脸“我就知道”的贼样。
“告诉我立佛谁偷的,你可以拿了东西,走人。”
她顿了顿。
咦?
怎么不问王冠了?
曾阮咬了下筷子,“这件事我也是听说。”
“在拿地图的时候,那伙子说立佛他们势在必得,几个下家争着要,看能不能炒到千万去。”
“哪伙子?那天追我追你的那群人?”
曾阮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天那群人不过是小部分,背后的大人物还没出来。他们是一伙很有组织的盗墓团伙,从河南c陕西到新疆,偷了东西只卖给外国人。因为他们舍得给高价,还不容易被追回。”
“你是怎么知道的?”
曾阮似乎有些怕,又有些难以启齿,嗫嚅半天没说出来。
李慕白转而问:“有没有记住人名和长相?”
“上边有个小头目,大家都喊他‘罗二爷’,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这次立佛的事是他经手的。”
这个概念就模糊了,太模糊就不好报警。
做这行快八年,李慕白看过太多的文物贩子,也参与过不少案件的协助,从立案到调查取证过程都存在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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