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宛如撕裂灵魂般的疼痛。
被痛楚折磨的身体发出无声的抗议,沉重的眼皮无法睁开。
好冷。
所剩无几的意识被疼痛和寒冷占据,动弹不得的身体被冰冷的河水侵蚀,似乎要将人吞没。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好像自己‘活着’一样。
在意识再度回到黑暗之前,末冬嗤笑道。
什么活着啊。
“死魂虫为什么被吸引过去了”
“人类?不为何会在这种地方”
有“什么”在靠近,凌冽的气息和零碎的私语又将末冬从昏迷中脱离出。
寒冷的感觉消失了。
紧接着,末冬感觉到有东西从胸口渗入体内,暖意驱走寒凉,浑身的疼痛似乎也没这么让人无法忍受了。
“起效了吗?”
末冬眉头紧皱,挣扎似的张开眼,朦胧的双眼只能看见一个红白两色的倩影。
你是谁?
末冬张了张口,疲劳感卷席而来,她尚未出声,又陷入了昏迷。
时间回溯到末冬坠崖后的一段时间。
此时,气氛正僵持着。
小狐丸冷眼看着依然戒备的犬夜叉,如血的双眸里翻涌着杀气,没有了饲主的枷锁,现在的他如同森林里暴虐的野兽。
“小狐丸先生,请听我们的解释”
“把姬君”
他仿佛没听见戈薇的话,抽出了刀,犬夜叉立即将戈薇护在身后。
“——还来!”
“锵——!”
制止住小狐丸刀刃的,并不是铁碎牙。
看见拦住自己攻击的人,小狐丸微怔,接着咬着牙怒道:“鹤丸国永!你要包庇伤害姬君的人吗!”
“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小狐丸。”鹤丸国永松开手,耍了个漂亮的花刀再将刀收入鞘中。他保持着收刀的动作,狭长的双眼转向身后的两人。
“至少先听听‘客人’的说法吧。”
他微笑着,刻意加重了客人两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戈薇背后一凉。
要是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会被杀掉吧
戈薇他们引起的骚动并不小,虽是午夜,但大家都聚集到了客厅里。
其中还有不少人(刀)还没从睡梦中清醒的模样,短刀们打着哈欠靠在一期一振身上,闭着眼又要睡去。
待戈薇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之后,空气安静了。
得知末冬和厚坠崖的消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神色各异,药研将脸埋入阴影,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的双眼,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不可能,主殿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坠崖!”
“这可不好说呢,长谷部先生。”一期一振打断了他:“我们了解主殿的强大,正因如此,主殿力量衰弱我们也能清楚地察觉到,不是吗?”
“”
一期一振的话不仅堵住了长谷部,在座的付丧神更沉默了。
没错,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她可是付丧神的主人,与他们系有羁绊的主君,力量如此明显的衰弱,他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只不过是末冬不想他们担心刻意隐瞒,所以他们也默认地接受了而已。
“可恶!”药研泄愤似的捶了下榻榻米,收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如果我能早点注意到厚的异样,大将就不会”
“嘛,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三日月端着茶杯,语气平静:“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姬君才是。”
“那么,这几个人该怎么办?”三日月身侧的小狐丸忽然插话,冰冷的视线注视着犬夜叉众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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