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本是件开心的事,可远在京城的年羹尧,正因为一件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我有了身孕,二爷难道不欢喜?”纳喇氏将双手,盖在依然平坦的腹部,满怀期待的问道。
年羹尧握了握拳,道:“什么时候怀上的?前些日子见你请郎中,还以为是你身有不适,没想到”
纳喇氏心切地道:“怕爷笑话,起初我也以为是自己身子不舒坦,让人去请了个专医肠胃不适的郎中来。”
见自己的妻子,露出几分羞怯,年羹尧忽的一笑。
“爷可是笑话妾身?”纳喇氏面若粉粉的桃花瓣,轻微颤动。
年羹尧尚在震惊,他没想那么快,与纳喇氏要个孩子。
前世纳喇氏是如何死的,年羹尧依然记忆犹。
纳喇氏死于产后风。
这是一种急症,且如今多见,很多人家的产妇,都死于此。
年羹尧有一种补偿的心态,总希望这一次,他与纳喇氏的夫妻缘分,能深一些。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动气。”年羹尧半坐在纳喇氏身边,拥起自己的妻子。
纳喇氏的脸,瞬间红成了熟透了蜜桃,一戳就能溢出水来。
“下人都看着呢”纳喇氏顾虑地道。
年羹尧见纳喇氏不习惯,立刻松开,道:“是我莽撞了。”
纳喇氏期期艾艾地拉住年羹尧的手,道:“我也有一事瞒了爷,还望爷不要责备妾身。”
年羹尧正心惊胆战,他看纳喇氏的肚子,不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而像是看在一个危险的物品。
“什么事?”年羹尧有些敷衍地道。
“我已给爹娘去信报喜,还望爷不要怪我自作主张。”纳喇氏眼神闪烁。
年羹尧冷静下来,用一种充满欣喜的声音道:“你不去信,我也要写信的,我还要多谢你为我分劳。”
纳喇氏说了喜讯,又想说她一早打算好的想法。
年羹尧先一步道:“既然有了身孕,那你就好好养胎。我将大妹请到家来,让她协助你”
“我也正有此意,还有”纳喇氏眼神一转,看向一旁一个头戴珠钗,手有银镯的丫鬟。
年羹尧经过一回这样的事,但这一次却没那心思。
“你身边伺候的,确实要添几个,我不懂这些,你看着自己安排。”年羹尧看着纳喇氏的双眼,安抚道。
这一刻,纳喇氏心里是感动的。
“爷放心,我定给爷生个,如熙儿那般聪慧的孩子。”纳喇氏大着胆子,依偎进夫君的怀中。
年羹尧怔了下,手慢了半拍,揽上纳喇氏的肩头。
“你有这份心就好。”年羹尧拍拍纳喇氏,道:“时候不早了,我陪你去休息。”
“我如今身子不方便”纳喇氏结结巴巴地道。
年羹尧一副无事的模样,左看右看,“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挺好的。”
既然纳喇氏有了身孕,那就只能好好养胎,等着生下来,没有别的选择可选。
在成亲之前,年羹尧就想过一个问题,如何不让纳喇氏早逝,几番思量,唯有一个法子,就是别让纳喇氏太早生育。
这当真不好办。
成亲之后,年羹尧拖足了两年,未与纳喇氏行房,理由很简单,只说专心于学业,希望能博一个好前程。
但到今年年中,这个理由就不存在了,因为年羹尧已从常庶馆肄业,入翰林院。
年羹尧原是想,自己当心一些,总能再拖些时日。
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如此一个月,眼看着纳喇氏的肚子就要大起来,年羹尧仿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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