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常乐’?在朕七年来,事无巨细,全依着你的主张之后?近来又刚封过你一个‘皇父摄政王’之位后?仍然变本加厉,又来向朕索取皇位?”
多尔衮道:“这皇位,本王是要定了。你交也要交,不交,也要交!但本王现在仍有条件相换,只要你说出玉玺的所在,本王就替你平定了外头叫嚣的那些乱党,给你出一口恶气,如何?”顺治抬头看向多尔衮,道:“朕看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你现在还有把握,说以你一人之力,便能收拾尽造乱之众?”
多尔衮面色微显讪然,即使他百般托大,也最多是夸口一句与多股势力拼得个势均力敌,要想彻底镇压,的确没有万全的把握。动乱成功后的一场内战,是致胜的关键,同样却也是麻烦最多,风险最大的一步。
摆明了不愿谈起此事,顾左右而言他,道:“这不劳你操心。你要做的,就是交出玉玺,事后的皇位之争,自以有能者得之。本王知道你不耐烦请人裁剪布料,因此连登基后的龙袍,我也先一步备妥了。”说着猛地将披在外部的官服扯下,露出内里一件金光灿烂的龙袍,登时耀目生辉。
顺治拊掌而笑,道:“原来连龙袍都准备好了。太皇叔果然计划周全!妙哉!”多尔衮煞是自得,这一件龙袍自赶制完毕,他在府中就曾暗中穿起过数遍,如今终于等到机会,足以在皇上面前穿起炫耀,这份感觉自然又非前时所可比拟。
玄霜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道:“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先前商谈计划,可没提到您有这一手啊?我知道了,您是觉着皇上再无还手之力,这计划只剩最后一步,你再也用不到我们了,打算背约?”
多尔衮冷笑道:“不错,难为你还记着那个约定。谁敢阻拦,我就杀谁,别说是你们,到时外头那些人有哪一个不服,本王也定会令他后悔!”顺治冷笑道:“原来乱党之中,内乱也还不少啊?你为了得到皇位,什么都可以牺牲,也同样可以背叛盟友?”
玄霜插话道:“盟友之间,存在的本来就只有背叛。结盟之初,正是因为有着相同的理想和追求,才会走到一块儿。等到目的初步实现之后,盟友必然反目相争。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太过相似,对于到手的好处不愿平分,对于近在眼前的利益,又将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夺。所以他们必将斗得你死我活,直到另一个人不再存在于世上为止太皇叔,我说得对么?”
多尔衮赞许地一点头,道:“不愧是凌贝勒,果然明白事理!人与人的关系,原就是互相利用,等价值尽了,就立即甩脱,免得受他拖累。如此说来,你是已然接受现状,且毫无怨言的了?”玄霜道:“正是。皇孙十分高兴,不必再受太皇叔的拖累。”
沈世韵冷笑一声,从桌旁站起,道:“如果摄政王当真要与本宫为敌,我固然不惧你的战书,但你也不要自信太满,谁胜谁负,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多尔衮笑道:“我瞧自信太满的是你,不是本王。你拿什么跟我打自以为是的必胜之赌?就凭你手下的那一群江湖豪客?现下还有几人心甘情愿为你效力?勾结反贼,只怕罪名更重。你自己的亲生儿子,身居魔教的副教主一位,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不说别的,单是送给各部落邀战的书信,以及伪造的圣旨,一经公布,足可给娘娘致命一击。虽然当时大家未置可否,但本王也说过,盟友之间,随时都存在背叛。树大招风,如果你的势力,足以威胁到胜后平等瓜分,我想所有人都会乐意先合力扳倒你,再言其他。”
顺治忽道:“那玉玺朕保管在一个十分隐秘之处。若不由人带路,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立时三人目光都转了过来,要极力听清这具有莫大干系的一句话。顺治仿佛有意吊人胃口,道:“各位既然都想要这玉玺,朕就顺应众意!只不过玉玺只有一份,还要请你们两方先分出个胜负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