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将一身医术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你,可好?”
暗夜殒斜睨着眼,冷哼一声。那郎中软的不成,又来硬的,道:“这也是为了公子好。刚才你运功时,掌端现出黑气,瞳孔呈现血红,这都是修炼魔功的征兆。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从没亲眼见过哪个修炼‘天魔大法’的活人。我想给公子搭一搭脉,寻找病理,才好对症下药。”
沈世韵道:“什么是‘天魔大法’?”李亦杰本来也十分好奇,只是不愿主动发问,听她提起,立刻竖起耳朵。但他还屏着一口气,双眼聚精会神地盯住桌面,假装满不在乎。
暗夜殒道:“只是一门辅助内功,也没什么了不起。修行以后,虽有事半功倍之效,庞杂武功还得照练不误。唯有达到第七层境界,才算是真正完成裂体,以血为饵,以精气为引,进入神魔交融的境界,所向无敌。不过据我所知,此前从未有成功先例。即是开创此功的魔宗老祖,到死也只是在第六层徘徊不前。教主对少……对江冽尘,一直抱有极大期望。”提起江冽尘,刻骨深恨尽数涌上心头,顿时面色更冷。
那郎中嗟叹道:“以血为饵?那是饮鸠止渴啊!公子还是别这么折磨自己身体……”暗夜殒正在气头上,还有人来点药引,当即怒道:“你再敢说一句,我拧断你的脖子!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赶紧滚蛋!”那郎中于医术确有造诣,平时药到病除,在患者中有些名望,大家对他都是客客气气,这次却连遭羞辱,再难隐忍,到角落中提起衣箱,愤愤离去。暗夜殒冷哼道:“光说不练的庸医!有什么用?”
沈世韵噘了噘嘴,微笑道:“殒大人,你归降本宫,当年在魔教的作风可还是半点没变。”暗夜殒道:“你们满清显贵若是找汉医看病,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不过我既是你的下属,自然一切听命于你。”沈世韵笑道:“还真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的脾性天生与我大清作风相似,莫非是朝中某位官人的私生子?”
暗夜殒神色阴郁的道:“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开玩笑,希望你尊重我。”换做平时,旁人哪句话不顺心意,当场斩杀,绝不留情,这一次在他确已是忍让极限。沈世韵也知见好就收,笑道:“好,不说就不说。是了,我想拜托你替我训练一下军队,好不好?如果每个兵将都像你一般厉害,那我们可就真是天下无敌了。这本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就算是帮我一个忙。”
李亦杰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道:“这……他……”
沈世韵对李亦杰完全是另一副脸色,不耐道:“对,这本应是你的任务。本宫体谅你大病初愈,还须多加休养,就不劳你费神了。”李亦杰急道:“我……那怎么……”想挣扎站起,实是双腿软如棉絮,动弹不得。暗夜殒轻扯了扯沈世韵衣袖,道:“我可以听从你的命令,但不会接受你的任何请求。”沈世韵奇道:“却是为何?”
暗夜殒道:“作为下属,遵命行事是尽忠本分,可我不想卖你人情。我替你办事,咱们须得公私分明。”沈世韵气笑道:“我真服了你。好,本宫命令你,帮我训练军队。唔,我还从没见过练兵的恢宏场面,一直好奇,你也带我去看看。好吧……这也是命令。”暗夜殒道:“得令。”沈世韵不带分毫感情的瞥了李亦杰一眼,道:“李卿家,你自己好好休息。”说完亲热地挽着暗夜殒离开。
李亦杰看着他们在面前旁若无人的谈笑,心里阵阵绞痛。最不服气的还是暗夜殒本为闯宫刺客,此时得到的待遇还比自己高些,本质缘由却是因他的武功远胜于己。想在沈世韵心中争得一席之地,就得不顾一切的练功。拿起桌上茶杯,用力握紧,碎片将手掌割裂条血口。又取过酒坛,独自喝着闷酒。
酒至半酣,门外忽然闯进个少年,显然未曾料到房中有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李亦杰,喜得快步奔上前,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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