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怪声道:“你以为?怎么,你这是在拒绝本座了?”负着手走向前,绕着他身周打转,江冽尘目光淡漠的平视前方,对他的接近没显出半分畏惧。
还是教主先沉不住气,开口道:“有件事,本座一直没跟你追究。那个沈世韵,她是无影山庄的遗孤吧?”说着紧盯住他脸色。江冽尘惯常的镇定终于有些维持不住,道:“你怎会知道?”片刻后恍然道:“是暗夜殒……”教主道:“你别管本座是怎么知道的!只要回答‘是’与‘不是’。”
江冽尘眼里划过一丝狠厉,恨声道:“这该死的东西!”教主怒喝道:“说什么?”江冽尘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的道:“是。又怎样?”教主冷冷道:“那本座就要问你了,当初留她性命,到底是你办事不力,还是刻意疏漏?”
江冽尘冷笑道:“您心里早有定论,再问我岂非多此一举?都算您对就是了。”
教主怒道:“是本座在问你,不是你问本座!”见他一声不吭,神色却是分外倔强,冷笑颔首,道:“原来如此,你是要为这个女人,执意跟本座决裂了?当年殒儿同东隅之曜那贱人纠缠不清,是由你亲手料理,(详情参阅番外篇《莫浅言殇》)本座还赞你处事果断,不为儿女私情所扰,怎地临到自身,便又如此愚昧不堪?那贱婢为殒儿甘愿背离正道,也还罢了,你勾搭上的却是本教死敌,同她串通一气,要将本座一手创下的基业一并葬送。说!你可知罪?”
江冽尘想到暗夜殒,所作所为令自己失望透顶,但仍顾念着多年兄弟之情,却也狠不下心来恨他,心里正在烦躁,不耐道:“凭什么你问我,我就得回答?在我看来,你说话与蝉鸣犬吠也没本质区别。你让我安静些,闭嘴行不行?”
教主抬手一掌,“啪”的声狠抽在他脸上,江冽尘脸侧头发被掌风带得轻飘起来,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亦无动容。教主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表现,更是恼怒,喝道:“逆徒,给本座跪下!没有我的宽恕,不准起来!”抬脚狠狠踹上他膝盖,转身便行,嘴里还念叨着:“翅膀硬了?看来本座是使唤不动你了,那也不劳你大驾,本座亲自前去,不怕收拾不下一个女人,回来再一并跟你算账!”嘴里咒骂着向外走。
江冽尘眼里狠光连闪,猛然向前跃出,扯住教主右臂扭到身后,右手在腕底交叉穿过,将教主左臂同时制住,反压在背部,掌心抵住他肩胛骨,五指按住肩头。变故陡生,教主却是临危不乱,稍微偏转过头,喝道:“干什么?反了你了!还不快放手?”
江冽尘冷冷的道:“我早已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动她,自然也包括你在内。你不是常教导下属言出必行?竟就胆敢以身试法。说我造反?这句话你问过很多遍,现下我就当真反给你看看。不过我等不及你死,只好提早行动了。”
教主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嘿嘿冷笑两声,道:“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还敢反我?简直是自寻死路!也罢,本座今日就把教给你的如数收回!”全身骨骼一阵清脆爆响,身上隐隐浮现一圈黑气,瞳孔现出血红,大喝一声,一股庞大内力蓬勃喷发,双臂脱出。
江冽尘向后退开,双掌交错抵住力道冲击,接着匆忙一矮身,避开了头顶袭来的一掌,趁机抬臂横掠。教主顺势下斩,江冽尘转腕切住,教主掌力一吐,将他上臂衣管击碎。
江冽尘脚下挪步转身,双拳裹挟风声,向教主身上各处要害连击。两人虽未真正相碰一次,彼此却也都感到对方功力沉稳,实为劲敌。
教主惊诧于江冽尘内功进境之快,慢慢收起了轻视之心。他坐任教主后,十余年来没间断过练武,但独自苦修相比与人过招总有差别,前几日与崆峒掌门一战,对手极弱,他也没能斗得过瘾,此时仍然相信自己无敌于世,暂时没能收拾下江冽尘不过是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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