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你们兄弟自相残杀,本宫才是胜者。你技不如人,就该俯首认输。”
江洌尘冷冷道:“世间争斗,最终胜者只有本座一人。沈世韵,你有什么技艺过人之处?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权势,都是伴着帝王床笫之戏换来的。除去此节,你还拿什么跟我斗?”说着手腕一翻,亮出一把短刃,刀锋架上了沈世韵面颊,道:“你说,如果划花了你这漂亮脸蛋,那会怎样?”
沈世韵感到一件冰凉锋锐的东西抵在脸上,这虽使双颊烧灼略微冷却了些,心里却实在担心这魔头行事诡谲,一语不和,当真毁了自己的脸。皱眉道:“不……不要……”
江洌尘道:“本座最讨厌听的,就是旁人对我说这‘不要’二字。你要与不要,与我何干?凭你也配支使我?”沈世韵道:“覆……覆水难收,魔教左右已经灭了,你再报复我,也仍是无补于事……”
江洌尘道:“说得好啊,聪明!”沈世韵还道已将他说通,勉强挤出个虚弱的笑容。不料江洌尘语气忽转,冷冷的道:“这个道理,你要是能早些明白就好了。无影山庄一众死则死矣,你报复得我再成功,他们也不会再从坟墓里爬出来。我坦白告诉你,我教中那些下属,全是群废物,这样的兵马,到哪里都能重新召齐,杀了就杀了,倒乐得本座摆脱教规束缚。我在此前,对你一向是以礼相待,你说是不是?”
沈世韵心想这当口既不能哀求妥协,却也不能太过强硬,于是点了点头,道:“只除了……在古墓那次。”这同是有她的一层小算盘。想到江洌尘既说那天在他记忆犹新,不管是真是假,总该能让他平复些心神。
她不提则已,提后江洌尘怒意更盛,道:“你确是打算灭我祭影教,但原本没这么着急,是想准备得再充分些,一举全歼。不过在古墓那次,你自以为受辱甚深,咽不下那口气,是以一等回宫,就立即采取行动,反正还有李亦杰那个蠢货,不论你说什么,他都会照办。那就是导火索了,嗯?”
沈世韵只得点头,江洌尘道:“你要对付本座,虽说我一直事务繁忙,不过抽空陪你玩玩,还没什么不行。可你牵扯上他,本座不为自己,但为我兄弟,要讨回这个公道,祭奠他故后亡魂。”刀尖顺势下削,在沈世韵脸上拖出一条血痕。下手仍留了些情面,虽是破皮流血,但伤势仅在表面一层,伤好后不致留下疤痕。
沈世韵无鉴可视,只感到脸上火辣辣一阵剧痛,以为自己确已毁了容,成了个再不能见人的丑女人。一时间六神无主,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江洌尘抬起短刀,将沾着血丝的刀刃在她面前一晃,甩手掷出,冷哼道:“没想到啊,你的血竟然还是红色的。本座原以为你坏事做尽,连血也应该是黑的。”沈世韵咬牙道:“那也黑不过你。”
江洌尘道:“都差不多。是了,本座另有个想法,你不是很喜欢勾引皇上么?只要你在他面前剥光了,要他做什么都成?你既然这么爱脱衣服,索性到大街上去,就照着陈香香游街示众一样,给大家都看看,这就是高贵典雅,端庄娴淑的韵贵妃。这可是不要钱的美景,到时大街上,定会是人山人海了。如何?”
沈世韵怒道:“你……你虽是我的仇敌,可本宫一向很高看你,你怎能说出如此下流无耻之言?”江洌尘道:“有什么不能?你做得出,做得津津有味,难道我还不能说?韵贵妃,你真是什么贞洁烈女?早在沉香院,你身上凡是能看的,也都给那些嫖客看得差不多了。既然你不想在皇宫丢脸,那就避开你丈夫的面,怎样?算不算为你着想?”
沈世韵怒道:“你……你胡说!我当时卖……不……”但想到如今已是贵妃身份,再说那青楼女子之语,委实难以开口,江洌尘道:“说不出口?我替你说啊,卖艺不卖身是么?现在每个妓女,都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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