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家国大业之事拖得这么久。只是玄霜现在还满心憧憬着,我也不能出卖皇上,是以在他两人面前,都未露过口风。”
李亦杰想到他说法与陆黔也是大同小异。这么说来,他二人对局势都能准确辨明,唯有自己总也看不真切,还和玄霜一起做着等他当太子的美梦,莫非确是太过天真?沉思道:“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汤远程道:“在小弟看来,其实不能当太子,也没什么不好。为人君,并非世间至极之乐,却是从此将这一生都拴在了那座椅上,不得脱身。玄霜生性原就潇洒不羁,他怎能忍受将年华虚度于此?即使不为君主,以他的聪明才智,不论身处何位,都能有所成就。世人都是钻在这‘钱、权’二字间,难以摆脱,如能将目光放得长远些,条条大路,前途并不是只有皇位之选。”
李亦杰笑道:“佩服,佩服啊。远程兄弟,这回杀了我的头,我也信你,你能考中状元,完全是凭着自己能力。”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本来也不愿玄霜做皇帝,权能乱性,这孩子气性又高,谁知一旦大权在握,又会怎地?不如无物一身轻。可听你和陆大人所言,这官场争斗是无休无止,各人都想着脚踩人头向上爬。做了亲王,也不算太低等的官职。有人的地方,就有嫉恨,难道不会有更下层的官员想着害他?那新做了皇帝的阿哥,知道他对自己是个隐藏的威胁,难道不会想着除他?这样一来,上阶恨下阶妒,可不弄得他腹背受敌?皇上不愿见兄弟相残的美意,不是都白费了?”
汤远程道:“相信以玄霜的能力,他应付得了。这孩子很聪明,即使执着一时,等他想清楚,也不会再多计较。”
李亦杰道:“我也就是担心他能力太强……你想,他现在一心想做皇帝,受封的诏书虽还没下,却早自视为真正的储君。突然之间,得知一切梦想破灭,那时会怎样?要么是顶不住压力,彻底崩溃。要么是……奋起反击,弑君篡位!他能力越强,在宫里波及越广,流的血也就越多。皇上要想和平,怎能随便安置最有才能的阿哥?这样一来,岂不是适得其反?”
汤远程也难得的皱了皱眉,道:“玄霜是明事理之人,李兄有时间,就多开导他几句。”
李亦杰还未作答,忽听脑后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止住话头,转身回视。就见玄霜单手扶着宫墙,一瘸一拐的冲了过来。刚到李亦杰面前,立即屈膝跪倒,叫道:“李师父,弟子保证,从此以后一定用心练功,再不贪玩胡闹。也请您尽全力教我,让我变得很厉害,更超过您。弟子诚心请求,到时不论练功多难,也定当事事遵依,不喊一句累,不道一声苦,不偷一次懒,否则您就狠狠打我好了。打在外头看不出的地方,我额娘和皇阿玛,也不会知道。”
汤远程笑道:“看看,李大哥,还说玄霜待你不好呢,这可不是求着来找你学了?只要他对习武终于有了兴趣,就没什么能难得倒他,你可要好好教教人家啊。”玄霜刚才一心来寻李亦杰,倒忘了汤远程还在一旁,忙又唤道:“汤师父,徒儿给您请安。”
李亦杰乍一见玄霜,心里咚的一跳,就怕适才所言给他听了去。他要是得知另立太子之议,那可成了翻天的灾祸。待见他忽然拜师,不知是何用意。以前自己抓着他练功,往往也都给他耍滑头逃了开去,今日如此主动,尚属吉凶难辨。
但一想到他将来极有可能谋反作乱,才智本已充足,再加上盖世武艺,那麻烦就更大了。因此对他每一举动都不能掉以轻心,谨慎的问道:“等一等,玄霜,你回心转意,愿意好生习武,那是好事。可师父另有句话问你,你突然转性,目的何在?”
玄霜噘着嘴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是我师父,我想学武,你就该二话不说,老老实实地教我才是啊。大家爽爽气气,这买卖才做得干脆。”他此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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