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若竹哄了蹬蹬睡觉,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马上就要走了,虽然说回去安远镇没几天,可也不知道会不会跟江奕淳时间岔开了,想跟他说一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此处。
白若竹觉得自己多虑了,客栈老板和伙计都知道他们兄妹是被孟家管事接走的,也大概听到了他们和孟秋的对话,江奕淳又岂能打听不到呢?
结果她等到迷迷糊糊睡着,半夜里蹬蹬哭醒要吃夜奶,她才发现江奕淳还真没来。
或许他临时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不能随意走开,又或许他临时被调出北隅城了,如果他方便的话,肯定会来找她的。
这一点她相信他。
第二天一早,白泽沛又急匆匆的出门了,不知道是在忙谢先生交待的事情,还是孟良升安排的什么事,白若竹并没有多问,那些事情她才不想知道了跟着头痛呢。
她收拾了一下,抱了蹬蹬出门,她要提前把马车订好,免得出发的时候太忙乱,如果天一亮就早早出门,普通一些的马匹拉的车也能在晚饭前抵达安远镇,路上也不会太赶,老实说马车跑太快了,她真的觉得颠得慌。
很快她就找好了马车,给对方付了定金,说好了时间和住址,车夫是个憨厚的中年人,把她说的话认真的记了下来。
随后白若竹有些无聊的闲逛起来,她去了布匹铺子挑了几块时兴的尺头,好回去送给家里的女眷们,马上过年了,她们也好每人添一件漂亮衣服。
男人们的新衣则没着急准备,反正到了北隅城再准备也来得及。
她买好尺头在街上随意的走着,迎面就看到了一名戴面具的男子。
白若竹心中一喜,但鉴于之前认错人的经历,她没有冒然的迎上去,而是等走近了好好观察了一下。这一看她有些失落,眼前的男子不是江奕淳,八成是那位比他年龄小的狐狸师兄。
果然,狐狸师兄拦到了她面前,声音带着笑意的问:“怎么找人呢?要不要我帮你啊?”
白若竹急忙说:“你弄错了,我还要买东西,告辞了。”
因为江奕淳的提醒,也因为狐狸师兄和孟家的渊源,白若竹觉得还是得避着他好,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结果狐狸师兄十分有兴致的掉头跟上了她,在她旁边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比如:你想买什么?我比较熟,介绍给你啊。
白若竹实在不想跟他攀谈,尤其是北隅城有这么多双眼睛,应该不少人知道他是通政司的人,他这样跟她说话真的好吗?
就在白若竹发愁的时候,突然街上杀出一名红衣女子,她狠狠的瞪着白若竹,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她的鼻子青紫了一片,显得极为可怕,配合着她凶狠的样子,倒是把街上不少人吓的躲到了一边。
“白若竹,你老实交待,到底谁能治我的牙!”杜茯苓吼了起来,结果豁掉的门牙就露了出来,说话还在漏风,样子狼狈极了。
突然,杜茯苓的表情瞬间定格,原本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也突然原地定住了,她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稀有动物一样,原本表情狰狞的脸上突然换上了惊讶、欣喜、还有些害羞的表情。
杜茯苓似乎想到了什么,呀的叫了一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她脚下顿住了,身子微微转了转,似乎想转身逃走,可最终她眼中闪过决然之色,大步朝白若竹走去。
那不是她寻了许久的人吗?她的心狂跳起来,可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太丑了,想转身逃走,但想到可能下次再找不到机会见到那人,也无法顾忌那么多了。
白若竹看到杜茯苓神色的变化,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狐狸师兄脸上,瞬间变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嘴角挑起极小的弧度,在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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