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发现孙甲已经称呼她为“白大夫”了,说明已经认可了她。
孙甲这时却有些走神,突然他一拍脑袋,说:“你说的对,疠风后面会出现不太一样的症状,我这几天在观察,还以为那些都是疠风该有的症状,被你这样一提醒才想明白,还真不是每个病患都有所有的情况,而是有些差别的。”
白若竹点点头,“一般来说相互传染可能都是一种表现,但不排除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以必须分别对待,才能更准确的治疗。”
孙甲此刻有些惭愧,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自愿来照顾病患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想都这一点,熬一桶药给所有人都喝一碗,根本做不到对症下药。
或许在他心里也没指望这些人能活下来,不过是尽自己做大夫的职责,又或者不忍心他们没人管,来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可是白若竹却不一样,她的目标很明确,她就是来治病的,她那句“早日康复”或许不是妄言,或许真的能实现。
孙甲苦笑,自言自语的嘟囔到:“要是早些年认识她就好了。”
白若竹再给下一个病患把脉,但她耳朵尖,听到了孙甲的嘟囔声,她也很同情孙甲的遭遇,但是她实在不忍心提醒孙甲,就是早些年认识她,她还是个孩童,甚至还没出生呢。
其实这时候对疠风束手无策的最大因素是研究的太少,你看个风寒可以看的好,那也是有前人的经验,或者自己看的多了。可疠风在丹梁国没有过多的记载,医者又与病患接触的少,又怎么能找出好办法呢?
白若竹不禁想到孙思邈,传闻他就是不顾危险深入疠风瘟疫的隔离地区,接触了许多病患,才找到了治疗的方法。
等到她看了一半病患的时候,江奕淳已经带了人返回了。
只见剑七、晨风、暮雨他们都套了宽大的隔离服,蒙了口鼻出现,手里还搬了不少的草药和食材,而之前出现的周数也带了人手出现,竟然一下子来了二十来人。
“你、你们怎么都来了?”白若竹吃了一惊,要是他们被传染了,后面的任务也不要继续了。
“夫人何等尊贵都能来,我们为何不可?况且我们相信夫人能治好疠风病,我们还怕什么?”暮雨抢着说道。
白若竹看向江奕淳,他在外面肯定把里面的情况都跟大家说了,肯定也动员了大家,看看这些人情绪激昂的样子就知道了。
晨风踢了暮雨一脚:“就你嘴巴甜。”
暮雨哎呦叫了一声跳开了,还一本正经的说:“我说的是大实话,我们誓要追随主人也夫人!”
两人这么一闹,气氛一下子欢快了许多,大概是有了希望,也没那么多病人哼哼唧唧的了。
白若竹很快给所有人派发了事情,然后把人分成两拨轮流值班,她则继续给病患诊脉。
又过了一会儿,县令带了两名大夫过来,这下子人手一下子充足起来。
白若竹让人特制了一些手套和棉签,又开了方子让两名大夫去熬药汤和药膏,让他们负责给病患外擦伤口。
这么一忙,很快天黑了下来,几乎每个病患都喝了新开的药,又外用了药汤擦洗又涂了药膏,当晚状态都好了不少。
白若竹和江奕淳没有去周数安排的地方住,而是在隔离的晒场里找了一间小屋住,白若竹要看着病患的情况,再加上接触了病患也要隔离开,所以就干脆住在了隔离区。
房间很简陋,但两人都不是吃不了苦的人,梳洗之后躺到床上这才得空说起了枕边话。
“若竹,你今天查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江奕淳问道。
“光顾着治病了,停下来才顾上想想,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白若竹说道。
“是啊,太巧了,而且疠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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