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妈,你们回去吧,我家已经仁至义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白泽浩说着还摇了摇头,这等于是默认了护卫的猜测。
张氏气的脸都绿了,突然指着白泽浩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派人偷走的,我说怎么你们那么大方了,竟然是这样蔫坏着!”
白泽浩想到小妹的交待,脸上不露任何破绽的说:“舅母,没有这样冤枉人的,你们村子离我们也挺远的,这府里里里外外都没人离开过村子,你怎么能往我们身上赖?如果你非得说是我们做的,那你去报官,自然会有官差查验清楚的。”
他说着又看向林江,“就是如果不是真丢了银子,县令大人也得治你们个虚报之罪,你们可考虑清楚,还是回家好好找找,别是藏到哪里了。”
这话一说,张氏忍不住看向林江,心里琢磨起来,不是她家死男人把银子偷藏了起来,在外面养女人吧?
林江也有些担心,万一是张氏藏了起来,一报官他们也得被治罪,于是两人都生了疑心,倒没之前闹腾的厉害了。
“话我就说到这里,先告退了。”白泽浩朝两人作揖,然后回了院子,白家大门也随之紧紧的关上,再没人理会外面的动静。
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当然几乎都是在指责林家人贪得无厌,更怀疑他们根本就没丢银子。
林江和张氏满怀心事的离开,很快他们村里的人也知道了此事,但有人偷偷爬上林家的院墙去看看,发现他们从白家带回来的随礼几乎都在,难道贼人就偷银子,不顺手带些别的?
很快,张氏在家里找到了她以为丢掉的那块尺头,那花色她是真的喜欢,所以心里虽然痛的不行,还是拿尺头做了件衣服,美滋滋的穿了出去。
虽然林家和后山村隔了几个村子,但闲话从来不怕传不快,很快就有人说林家肯定没被偷,张氏说丢了的尺头都重新出来了,保不住银子也一起找到了。
而林家最终也没去报官,因为他们发现家里的二小子不见了,又是忙着找林生叶,甚至又去白家闹了两次,林萍儿虽然讨厌他们,但还是吩咐白若竹和白泽浩帮忙找找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找的有些晚了,还是林生叶有什么机遇,白若竹托了商会寻人,都没查到任何消息。
……
京城那边,今曰是江家江阁老出殡的曰子,江府围了不少的百姓和文士,一方面他们想看看江家会怎么处理老爷子被逼死的事情,另一方面这时候的人崇拜忠义之士,许多人都很佩服江阁老的义举。
尤其是那些文人,最是讲究气节,甚至有人说如果睿王敢派人阻拦江阁老下葬,他们就跟官兵拼了,就让睿王踩着他们的尸体名垂千古吧。
“爹如果知道自己的死能激发百姓的抗争精神,也会瞑目了吧。”江学祥红着眼睛,声音哽咽的说道。
陪在他身旁的江奕鸿紧紧的捏着拳头,说:“爹,听说人死后魂魄不会那么快离开,爷爷会看到的。”
江学祥点头,“你爷爷一辈子注重气节,刚正不阿,你以后也要行的正坐的端,切莫辜负了他对你的期盼。”
“爹,我记住了。”江奕鸿说着又哭了起来。
江学祥也擦擦眼泪,“好了,准备一下,该出殡了。”
江奕鸿朝外面看了一眼,有些气愤的说:“堂叔和表舅他们这时候躲的远远的了,爷爷养了他们那些年,他们连给爷爷送行都不肯!大哥是不在京里,否则他一定会想办法来的。”
江奕鸿并不知道江奕淳已经回京的事情,江奕淳只暗中联络过江学祥,为了更加稳妥,江学祥没告诉家里任何人,只打算临走前一晚再说,反正家中清贫,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只是江阁老的去世,原本计划的曰子只能暂时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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