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提议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梁雨萍惊诧地看着手帕jiāo。「知不知道这些事足以构成很多罪?侵犯他人财产、毁损他人文书还有毁谤罪?」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念法律的?
「拜托,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想要知法守法像个理xìng的法律人?就算感情的事情能这样简单用法令明文规定,也不过是增加台湾的犯罪率,没有人信那一套,也不会有人乖乖按照法规走,要不然专一是爱情的基本原则,怎么时下愈来愈多人偷跑?」
「那么是认为我应该去拿桶王水往他们身上倒,看他们化成尸水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想,以后我会常常到女子监狱探望。」她很有义气伸手拍上好友的肩膀。
梁雨萍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不爱了就是不爱,任凭再怎么弃自己的尊严也没有办法换回他的心,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旧把戏只会让自己更难看,我……我不想这么难看到最后还是抱着一地心伤回家。」
「到这个地步,还想冷静地分析自己的感情?」叶秋看着她,被她失魂落魄的神情打败。「算我服了,那么到底想怎么样?」
梁雨萍看着她,无语以对。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难过的心境就像滞留锋一样在心头盘旋不去,就像惊蛰过后的梅雨季,日复一日在心里下着悲伤的绵雨,她也想挥开这片yīn郁却无能为力。
她回想起当天下午的奇遇,和一个陌生男子面对面无言哭泣,她不知道原来在陌生人面前掉泪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擦干泪后,是释怀些许,可惜还不够她有力气告别这段感情。
甚至,真的要告别吗?她不止一次问着自己。
她是这么爱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jiāo往了四年多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割舍是最难的决定,就算理智很清楚那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说是简单,做却不易,她也知道如果潇洒挥挥手,说忘就忘会让自己变得轻松,可是真要做又有几个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他--她是期待他会来找她,跟她解释的。
她并不会天真到认为爱情的过程是绝对的一对一,中途出现chā曲是无可避免的,四年多的时间不算短,这之间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形在她身上。
只是--她从来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中途chā队的异xìng邀约。
然而,如果他来找她、给她一个解释,她……她会原谅的。
爱情,需要包容妥协之余,也需要原谅,否则难以长久,她一直这么想。
「喂喂,不要又缩到自己的龟壳里愁眉苦脸好不好?才二十五岁,干嘛让自己看起来像五十二的沧桑历尽?」
「二十五……才二十三岁……」好年轻。
「拜--托!」叶秋没好气地瞥了转学生身分进来,无意中竟成手帕jiāo的好友。「才差两岁,而且已经用多出的两年比我累积更多的社会经验,不像我,单纯的大学生,社会人士眼中的小绵羊!毕业在即,我就算找到工作也是在两万五上下振dàng,没有工作经验,一切从零开始,我反而羡慕。」
「再多的社会经验也没有办法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而且,我怀疑像这么泼辣的个xìng谁能让吃亏。」
「嘿!我没说倒是糗起我来了,瞧瞧,现在哪像个失恋的女人,口若悬河、雄辩滔滔的,又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梁雨萍的表情在这瞬间又变得yīn暗。「他……他的新女友说我像个女强人,强势凌人得好象巴不得把全世界的人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那他有说什么吗?」
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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