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取之,必先予之’!”
“原来如此!”李元吉恍然大悟,“我说那裴寂今日朝堂上怎么一言不发,还是大哥睿智!”
李建成傲然一笑。
天明拂晓,宫墙内外,有人沉睡,有人独醒。
看着孩儿静睡的模样,再穿梭于依旧空荡的殿内屋堂,一夜未归,几日不见,竟让无絮生出了莫名的不安。
李世民观图思兵事,也是一夜未睡。天明之时,刚一打开堂门,却正瞧见廊下阶处,蜷缩坐着个女子,下阶一看,正是已冻得脸色发青的杨筠。
“你怎么在这里?”李世民惊诧不已。
“我怕惊扰了秦王,于是就守在廊下”杨筠低头委屈道,李世民这才得知她一夜都守在堂外。
“都堂乃是处理军务之处,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殿下,我见你昨日夜半辛劳,只怕你旧病尚未痊愈,故守在门外,也有个照应。”
“如今露重夜凉,何故做这种傻事了,快回去歇着吧。”
“殿下不生我的气了?”
李世民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何生你的气?”
“只要殿下不生气,别说守在廊外一夜,即便守一辈子,我也不觉得苦。”杨筠说着忽然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李世民见此赶紧进屋抱了件棉披风出来,披到了杨筠身上。
“殿下,我不冷。”杨筠正要扯下时,被李世民一把按住:“脸色都冻成了这样,怎说不冷?”说话间,眼神一瞥,竟瞧见了都堂门口站着的无絮。
“殿下”无絮看着李世民给杨筠披上那件她亲手缝制的棉披风,强笑着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却见李世民面无喜色,直盯着无絮沉默不言。
“姐姐”杨筠倒是笑逐颜开,迎了上去:“姐姐这么早为秦王熬汤?”
无絮笑着点了点头:“殿下趁早先喝些汤,暖暖身子吧。”
“我真不知还该不该喝王妃做的汤?”
此话一出,无絮只觉莫名其妙:“殿下何出此言?”
“王妃莫不是把我当做了个三岁幼孩,替我做主这婚姻大事?!亲远好恶,我自心知。”李世民说着忽然握着杨筠的手,举在面前:“怎么,这样你是不是就心满意足了?”冷言冷语间,径自转身进了都堂,闭门不见。
无絮呆然立于廊下,手中的一张写有“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的纸拳搓成了一团,那纸上笔精墨妙的娟秀之字顿时扭曲了模样。
留在府内的卫黎儿见无絮回来后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才知都堂所事,正欲安慰无絮间,却听她道:“今日天朗气清,黎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黎儿点了点头:“无絮想去哪里,要不回高府看看老夫人吧?”见无絮不言不语,憔悴非常,她只道:“你为了秦王,力劝他接受杨筠,如今事成,不正合了心意?既已留杨筠侍奉秦王,迟早必有今日,又何必伤心?如果无絮不情愿,只需告诉我,我这便把那杨筠赶将出去!”
“黎儿,休要胡来!”
“我知无絮心慈仁善,处处退让,依我看,这夫妻之事,就该去争抢。如若不然,便莫要徒自悲伤。”
“青丝白发,岁岁相携,我原以为此生只我二人。妻妾共侍,我以为一切尚可依旧如初......”无絮喃喃自语道,“依旧如初......今日这天色倒是像极了那日,不如再回去看看。”
“好,我这就备马去。”卫黎儿一听要回去,赶紧出门准备,无絮却慢步坐到了铜镜前。
整装已毕的卫黎儿回到府殿,遍寻四处,却不见了无絮踪影。问遍府内人,这才得知,她独自出了府外。派人回高府,也未见其踪。
“黎儿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芸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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