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赶紧拜谢:“悉听秦王殿下吩咐,属下窃有一言,想献于殿下。”说着直起身来:“宋金刚部远军而来,粮草财货尽靠抢掠当地百姓而得。我军新至,要想安民心,就当反其道而行之。若能以金财从百姓手中买得粮食,既补充了我军后需,又安定了河东民心,还能由此断绝宋部所需。”
李世民闻之一怔,早听房玄龄说杜如晦谋略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世民连连称赞,扶起杜如晦:“传令,就依参军所言。”
众人尽皆应声称是。
李世民再下令:“我主力大军从今日起坚守营垒,没我的命令不可出兵。段志玄,引你的前军侵扰宋金刚部,只要两军一有接触,你就立刻撤兵。”
“这是为何?”段志玄不解道。
“秦王是要以疲敌之计,乱了对手分寸,削弱定杨军的实力?!”房玄龄一语点破。
“正是!”李世民早有应对之计,已是成竹在胸。
长安宫城内,刚一出承乾殿,进了千步廊的卫黎儿却偷偷直向嘉猷门而去。一过嘉猷门就是掖庭宫了,卫黎儿悄然进了掖庭宫内,由后廊辗转而出,进了个冷院空房内。
推门而入,正有贺拔云章背身而立。
黎儿朝冷清的周遭望了望,却听贺拔云章道:“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来!”说着转过身来,盯着卫黎儿:“无絮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你可查出来了是谁下的手?”
贺拔云章眉头微蹙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依我看,这些人非受一人指使。”
“非受一人指使?此话怎讲?”
“我记得那先冲杀上来的十几人,为首者说了句‘没错,就是他二人’,显然,他认识我二人,照此看来当是这宫里人了。”
“宫里人?”
贺拔云章点了点头:“这些人功夫不济,并无取我二人性命之意。而那后来者倒是各个功夫了得,杀心早定。”
“那后来的人可也是宫里人?”
“这个难说,他们不曾言语半句,各个皆是死命之人。难说是宫里宫外,只是......”贺拔云章言至此,忽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
贺拔云章忽然将一旁斜立着的一个干枯的藤枝一折两半,一半扔到黎儿手上,不待黎儿反应,他便一个藤枝打了过去,黎儿赶紧抽身一躲:“你做什么?你疯了!”
“看你能接几招?!”贺拔云章不由分说,与黎儿的藤枝抽得声声作响,二人房内打斗起来。很快,贺拔云章一个藤转步走之势,黎儿却是直面而来,横劈下去,贺拔一转身,平枝倒转,直冲着黎儿背后而去,黎儿竟来不及躲闪,被藤枝直指后背。
望着手间藤枝,贺拔云章不禁脱口而出:“江南?!”
“江南?何意?”黎儿惊地一下子转过身来。
“我自小生在鬼谷,谷内最多不过琴剑之书。这天下的刀剑之法凡有名讳者皆在册内。萧梁时曾有一人名罗乔,此人自创‘走刀法’,刀剑可用,做阵以袭是它的惯用伎俩。后因其袭人之法难成君子之道,渐被世人所弃。”
“世间刀法多有相似,即便是那走刀法,也未必就能断定黑衣人来自江南吧?”
“你说的不错,只是,这走刀法惯做围阵,袭而直入后心,听说唯有江南存之。我身后之伤处正是这走刀法的致命之穴。”
“你伤势如何?”黎儿说着赶紧拿出个小瓶:“这是创伤之药,无絮托我交给你。”
“不碍事,不过是皮肉之伤”贺拔云章对伤情毫不在意,却一把拿过了那药瓶,攥在手心,只凝眉道:“到底是何人所为?”
“除了这刀法,你就没有在他们身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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