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散之后,宫人依例入秦王/府报了封王之喜。
不久长孙无忌也入府相贺,自然便跟自己的妹妹无絮倾诉一番:“陛下早该给承乾个封号了,太子之子可都早就封了王......”
“长子长孙本就有别于其他儿孙!”无絮打断道。
“今日本有此喜事一桩,我是要欢喜的。奈何一想起朝堂之事,我就满心愤懑。”长孙无忌不由得将朝堂之事告知无絮。
“兄长是说陛下知道了秦王/府救济流民之事?”无絮吃惊道。
“我瞧那裴寂、齐王比陛下要知道的多。看他们那样子,想必早就知晓了,却偏偏在今日朝堂之上,故意刁难!”
“那陛下怎么说?”无絮追问道。
“陛下自然是信秦王的。明日,还要亲至府内册封世子,承乾尚为赤子幼孩,便得此恒山王的封号,这在众皇孙之中可是绝无仅有啊!”长孙无忌不由地眉欢眼笑起来。
“那是自然,殿下平西北,收关中,陛下怎能不赏识,不优待?!”黎儿插嘴道。
“圣人尝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陛下赏识,却也有朝臣刁难,伴君如伴虎,只怕事情未必这么简单。”
“照妹妹所说,这陛下赏识也不是,不赏识也不是了!”长孙无忌扫兴道。
“所以,妹妹有要事相托。兄长在前朝为官,伴随殿下左右,凡事莫要固执一念,要多为殿下计长远才是。”
长孙无忌一听,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
自朝中归来后,李世民便一直闭于殿后园中,持箭曲弓,巨阙长弓,铮铮弓弦声动,长箭随着冷峻眼神,支支箭无虚发,正中箭垛。
秦王一言不发,连发数箭,直将那箭垛插射的密布利箭。随身在旁的僮仆见此,不敢半句言语,只静静再将支箭呈递上去。谁知这最后呈递上去的一支却被李世民直接手折两半,气急败坏地掷于地上:“再拿箭来!”
“是,殿下!”僮仆脸色青灰,旋而转身,一抬头正见王妃悄然而至。王妃嘘声示意,低身捡起那断折支箭,走到近旁。
“我不是说让你去拿箭吗?!”李世民怒而转身,却看身后站着的是无絮,随即又转过身去,目望园中,只字不语。
无絮只将那断箭递过去:“殿下,你要的箭!”
“断箭如何能用?”
“断箭也是箭,有箭矢,有箭羽。”无絮抬眼望着箭垛:“只是,却不能再射于箭垛之上。”见李世民眉头一皱,无絮继续道:“同为箭,一曲一折,即便箭矢箭羽一以俱之,也便不再可用。”
“你都知道了?”
无絮点了点头:“今日兄长来过。都怪我思虑不周,一心想着接济流民,却不曾想......”
“此事与你无关,即便知道惹人闲话,你我也定然不会见流民来投而袖手旁观。”
“二郎既然知道个中缘由,何必放在心上。”
“我常年征战在外,不求功名,只求我大唐江山永固。如今朝中却有人事事与我做对。就连元吉也.......”
“四弟年纪尚轻,我猜想他是心有怨气。”
“此话怎讲?”
“你想他是因何而回的长安?不正是因兵败于刘武周,失了关中之地。如今,你领兵前去,大胜而归,岂不正中他的心病之处,他哪里高兴地起来?”
李世民一怔:“无絮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
“怎么?”
李世民转而长声一叹,口中只道了“右仆射”三个字。
“在朝为臣,免不了各持己见。二郎需明白的是陛下心思。听闻此次东进中原,陛下有意再命二郎统兵,既如此,便莫要再想其他了,战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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