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有此事?”
“昨日之事,因她而起,父皇宽厚,饶恕了她,我却不能置之不理。不管她是何身份,凡危及父皇的,儿臣都会严惩不贷。”
“即便是你的王妃也不能幸免吗?”李渊反问道,见李世民颇有惊讶,继而道:“我知二郎心意,既然罚了那卫黎儿,何必又为难无絮。若为此事,迁怒于她,伤了夫妻感情,为父于心何忍。再者,堂堂秦王动手打女人,传出去,岂不为人耻笑!”
“父皇之言,儿臣自当谨记于心。只是,此事方生,父皇如何便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怎么,朕不应该知道吗?”
“儿臣不敢,只是,不想何人多言,扰得父皇烦心。”
“此事乃是你的家事,朕本不该过问。只是,此事一经传出,不免惹得天下人笑话。朕无心探查你的生活起居,但身为我大唐亲王,需知家事即国事,一言一行皆关乎我李唐颜面,不可不自省严律。”
一旁裴寂眼珠子一转,点头随口附和道:“陛下说的不错,日后秦王若再有心急忧虑之事,也切勿大动干戈,惹人闲话。”
“大动干戈?想必仆射连我府内用的是何种鞭罚,以至鞭罚几次也都心知肚明了吧。”
“老臣不敢,老臣不过胡乱猜测而已,人言可畏,秦王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人言可畏?何人会传言?!本王如何行事,恐怕还轮不到仆射你来说话吧?!”
“二郎说的什么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都传到了东宫,莫非还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你现在不是该来责备裴监,而是该好好自省一番才是。若不喜现在的王妃,废了也无妨,但朕可不想听到你府内再传出这般暴戾之事!”
李世民一听,即刻便知话中之意,只得强压心头怒气道:“儿臣不敢,儿臣与无絮恩爱如初,从未想过废妃一事,父皇恐是错意了!”
“朕瞧无絮倒是越发地不如从前了。”李渊忽然一改往日口吻:“连身边的侍女都管不好,这将来又如何打理得好王府事务,做你的贤内助?!朕听了些闲话,不愿在此多言,你回去后,若还真心念着无絮,还想让她做这个王妃,便好生规劝,莫要她依着你的宠爱而滋生懈怠,以致任性嚣张。”
“儿臣明白。”李世民眉头紧锁,脸色着实难看。刚一出宫门,早有总管刘尧候在门外。李世民忙问暗查结果,那刘尧回道:“属下依照殿下吩咐派人跟去,只有那小奴未依言行事。”
“小奴?”
“那小奴出了府门,便直奔西市而去,在戏坊听了快两个时辰的戏,直到方才,回府途中才顺路买了药材来充数。”
李世民沉默不言,满面疑云,自言自语道:“小奴?怎么会是他?”转而又问刘尧:“你可瞧见他与什么可疑的人说过话?”
“可疑人?”刘尧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殿下若不提,属下倒忘了。在戏坊,属下瞧见那小奴与一人似有相识,二人确实说过几句话。”
“谁?”
“属下不识得此人。不过见其面若冠玉,俊美非常,颇像属下在殿下征讨刘武周取胜归来后的宮宴上见过的一人。”
“宮宴?宫里人?”
刘尧点了点头:“那人似乎是宫中乐师,属下少有进宴的机会,那日得幸入宴,见此男子出尘脱俗的容貌,也便有了印象。”
李世民一惊,片刻不移。
刘尧面有疑惑,一声“殿下?”唤回了李世民:“请殿下下令,属下这就将那小奴抓起来。”
“不用了!”李世民目光如炬,转而问道:“其他二人呢?”
“那厨娘出城探母,尚在城外老家未回。”
“问雪呢,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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