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云章:“如此不堪,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安敢妄言保护别人!”
贺拔云章咳中带笑:“你以为你就可以保护得了无絮?!你权位越高,她就越危险!身在这人心叵测的皇家,你即便统领得了千军万马,却终究护不了她一人周全。”见李世民闻言呆住,贺拔云章继而又言语相激:“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任凭你是什么秦王,即便是这天下之主能耐我何?!”
李世民顿时目光如炬,恶狠狠道:“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成全了你!”
“殿下”卫黎儿立即跪身面前,捂着伤痛之处:“昨日之事,是我连累了殿下、王妃,殿下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就看在黎儿忠于殿下与王妃的份上,饶了贺拔云章,他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
李世民回过头来,只一言不发地看着无絮。
无絮自知其中之意,只见她望着贺拔云章:“我与公子本是兄妹相称,公子若要逾情,那你我这旧识故友也便做不成了。”说着转身挽着李世民臂膀:“这里甚是阴冷,二郎带我回前殿吧。”
夫妇二人四目相对,李世民只道:“芸香,带王妃、黎儿回前殿!”
“二郎”无絮眉头一皱。
“我这秦王/府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离开!”李世民说着转脸看着贺拔云章。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今日倒想亲眼见识一下大唐第一统帅的厉害。”贺拔云章说着忽从腰间抽出了随身竹笛,移步而至,二人相斗,那竹笛却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在贺拔手中弯曲回环,似被那穿梭于衣袖间的清风吹得不时发出虽则悦耳,实则在恍惚间惹人心烦意乱的轻声,一旁无絮只觉头昏脑胀,扶额间不禁脱口而出:“笛子!”
险落下风的李世民闻此声,拳手相错,一把夺过竹笛,随着竹笛之声戛然而止,他反手一转,直抵贺拔胸前,那原本可奏出美妙乐曲的竹笛此时却如利剑一般,竟直刺地鲜血而出。
黎儿惊地喊出了声音,无絮更是急忙奔了过去。
李世民抽笛而回,幸好竹笛未深,不过伤及皮肉。再看那竹笛端竟隐约有铁刃铸于其中。
“你竟敢在这竹笛之中私藏利器?”李世民厉声责问。
贺拔云章捂着胸口,咬牙切切:“少说废话,我今日既然败于你手,有本事,就杀了我!”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现在便杀了你!”李世民说着举起竹笛,却被无絮一下子挡在了贺拔身前。
“无絮......”贺拔云章喃喃声中,苦中带笑。
“二郎,手下留情。”无絮道。
“你要为他说情?”李世民眼中忽有晶莹,反问道。
“我曾对二郎说过,贺拔于我有救命之恩,若非他昔日相救,也难有我今日周全。”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无絮见李世民不言语,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又见贺拔云章正欣喜地看着自己,无絮愁中带痛,回头静静地看着贺拔云章,一滴泪不觉滑落脸庞。贺拔云章的痴眼相望,没有映照在她的眼眸里,她的眼眸里,只有释然的平静与过往的云烟:“我话既已言明,也便与公子再无瓜葛。公子曾有恩于我,如今,我也算还了公子恩情,你我从此两不相欠。”决绝之情下,毅然转身出门。
贺拔云章刹那间眼中浸湿,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无絮离去,口中再也说不出半点挽留的话。
空寂之中,李世民丢过了竹笛,狠狠道:“药堂小奴之事,我且不与你算计,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出现在本王/府内!”
待人皆散去,只留他目无所望,心无所念。
圆月当空,秦王/府内,人影攘攘。原来是房玄龄、秦琼、侯君集等一众人正于府内正殿听候部署,东征中原已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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