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谁讲电话?从方才听见的字眼,孟谷敢断定不是梁雨萍。
「闭嘴!我在跟朋友讲电话!」刚刚送他闭门羹的女人毫无危机意识,很大气地喝令他安静。
那头得和柏烈旭说话,这头得应付不知怎么闯进来的孟谷,一心二用,叶秋无暇衡量到底哪边比较重要。
直到孟谷的气息笼罩她,用他的人和影子作成天然的牢笼困住她。
完、完蛋了……蓦然想起不久前甩门不见客的鲁莽,叶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后悔。
「朋友?」「牢笼」的温度极冷,让她有置身阿拉斯加的错觉。「男的女的?」
吞口唾液--咳!差点呛到。
「要你管!」
「嗯哼?」要他管是么?
孟谷不由分说,夺走她拿在手上的话筒重重挂断。
叶秋不敢相信地看着被拿来出气的可怜话筒,又回头瞪他。
「你在干嘛?!」
「不是要我管吗?」
「我--啕!你故意曲解我的话。」哪有人这样的。「还有,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他还没质问,她反倒先盘问起他来了?
可以,反正他们有三天两夜的时间可以耗。「伯父伯母今天下午决定去花莲旅行,不在,伯父将房子托我代管。」
「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叶秋下意识退离他几小步。
她感觉得出来,今晚的孟谷不好惹。
「不,我跟有很多事要谈。」她退后,孟谷跟进。「如果的问题都问完了,换我发问。」
不是询问,没得商量,在摆明因极力克制掐死她的冲动而紧绷的厉色下,叶秋连个「NO」字都说不出来。
叶秋终于体认到一个事实:孟谷的心情不好,而且非常之糟。
「知不知道避而不见的做法叫逃避?叫孬种?」
「我……」无言以对。
「又知不知道这种做法比当面拒绝我更伤人?」
……再次哑口无言。
「又知不知道--」
「停!」再问下去,她会被自己的愧疚感给砸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什么,但是我需要时间想想,所以--」
「所以才一声不响离开?」
「我有跟我爸妈报备。」
「但没有告诉他们要去哪里。」
「我以前也没有jiāo代过。」这事她就可以说得理直气壮了。
「也该告诉我,让我知道。」
「为什么?」她反问。「我又还没有接受你的追求,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
孟谷定定望着她,所有怒气最终化作叹息。「强调的权利我懂,我也知道该尊重的自由;但是,秋,对一个关心、喜欢,甚至爱上的人,纵然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也不该轻忽不是吗?让我不得不用的朋友为饵钓出,认为这样对我公平吗?」
……叶秋默然,无法继续用对峙的心态与之抗衡。
睽违一个月再见,她在他脸上看到一点点憔悴的yīn影,是因为她吗?
完了……浓浓的愧疚感如巨大漩涡,死命将她往涡心卷,不让她逃。
「对不起。」再一次,她低头认错。
不同的是,上回是孟谷有心作弄;而这次,他是真的失望、真的受伤--她感觉得到。
「我要的不是的对不起。」
叶秋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逃开了一个月,美其名是要好好想想,事实上,这整个月来她什么都没想,以至于现在无法再说什么。
静默就像抽离空气的真空室,让人因缺氧而感到昏沉,无论是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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