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仪表飞行?”爱尔兰人问道。我稳住飞机,目光收回到机舱内,发现PC-1液力系统压力为零,PC-2和公用系统不停的波动。恐惧,这个永远的旅伴,想要我们赶快回到军舰。“现在怎么办,康宁汉?”我不停的问自己。
谢天谢地,在记忆深处的某一点,浮现出“杜克”荷南迪兹,另一个海军飞行员,在失去了液力系统后,将飞机翻滚着平安飞了回去。当F-4失去液力系统时,水平安定面会被锁定,迫使飞机向上:cāo纵杆完全没有效用。当这一切发生时,只有舵和动力可用。
没有疑问,当PC-2变零时,机头立刻向上抬起!我使劲猛蹬右舵,将机头偏向右方,驱使机头向下。当机头越过地平线后,我收回油门,放减速板,以避免动力俯冲。我很快的又改蹬左舵,将机头从向下转回地平线以上。全加力,收减速板,F-4转入上升半滚。就在飞机失速前,这个过程又重复一遍。
我用这个办法滚动着F-4飞了二十英里——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因为我只关心能否飞到海面上-从二万七千英尺开始,当我们达到村庄挨着村庄的红河三角洲时,已降到一万七千英尺。在我们越过海岸时,我们失去了最后一个公用系统,而且又一次bàozhà猛烈的摇动着我们的战机。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几秒钟以前,我们就会被迫降落在敌方的土地上。
“我们得跳伞了,”终于从我口中说了出来。
“杜克,手柄已经定好。。。我出去后,你会跟着我出去,祝你好运。”我说,“爱而兰人,。。。”然后我听到他的座椅点火了。在后座和前座点火之间有一很小的时间间隔。如果前座先于后座点火,火箭发动机会将后座的人烤焦。我听到他的舱盖分离,觉得我的座椅失灵了。当我伸手过去抓弹shè绳时,我的座椅点火了,推动我沿着轨道飞离表演时间一百漂亮,一个完整的舱盖,但我首先要找的却是陆地-是否我正在飘向它?当我看到敌人的巡逻船只,一个大货船和一些小舢板,正从红河口向我们驶来时,害怕被敌人俘虏的,令人窒息的恐惧紧紧的抓住了我。
当我正全心全意的盯着这些船只时,突如其来的,对着敌船冲去的海盗和鬼怪着实吓了我一跳。嗨,他们没有丢下我们不管,而且我知道他们的油量已经很低,但他们冲过高pào和萨姆织成的火网,将敌船赶了回去。当我挂在降落伞下时,我感到自己十分渺小和孤独,直到我的这些战友们向我展示出他们的存在。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表达出当时我心中涌现的感激之情。
离水面二十英尺时,我两眼盯着救生筏,扔掉了降落伞。我肚子向下掉进温暖混浊的水中。混浊?挣扎着浮出水面,我发现我正好位于红河口!当我手忙脚乱的去抓连接救生筏的绳子时,我发现我身旁漂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具从红河冲下来的,腐烂的越南人尸体。有一会我以为那是威利,可那身体也太好看了一点。我急忙用澳运速度游向救生筏。
我们在水中待了如同十五年的十五分钟,然后三架海军陆战队的直升机悬在了上空。作为战斗机飞机员我们经常嘲笑这些带着旋翼,仆仆仆的以百吧英里的速度飞行的小机器。在那一刻,我的观点彻底改变了。
我们一点时间都不浪费的爬上了飞机,然后飞向医院船。我的后背有点僵硬和错位,但医生认为没有问题,于是我们又登上直升机飞回康妮。
我觉的所有五千人都在等我们。伍得舰长,爱尔纽曼和怀特金跑过来帮助我们走下那甜蜜的海军陆战队直升机。一些人在旁边看着,一点也不掩饰眼里的泪光。一个黑人士兵走过来说道,“康宁汉先生,你今天打下了三架敌机,同时成为第一个王牌,这些都非常值得高兴,但作为康妮的人,我们更高兴你能回到我们中间,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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