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把几十头耕牛，调到前线用军毯把牛头包着，在牛的尾巴上缚着火把，让它来冲我们的散兵壕和机关qiāng阵地，然后把他的步兵，乘势推上。在小据点作战的时候，我们不会防备，却也吃过两回亏。到了城基作战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经验，根本不为介意。殷排长看到火牛冲上来，指挥弟兄，不许移动位置，到了最近的距离，用步qiāngshè击。牛的目标很大，总是随qiāng倒地，就是有少数的牛冲过来，原不见得就撞着人，就放它过去。它又不会和人斗争的，倒平安无事。我们还是用机qiāng压制牛阵后的敌人密集部队。等着那波状部队攻上来的时候，两座碉堡里的机qiāng就jiāo叉着扫shè，第一番接触就打死四五十敌人。但这天的敌人，对于北门，有个志在必得的模样。没有了牛，就把波状攻击来当火牛阵。由头上的十几架飞机，沿着我们的散兵壕，先做一次总的投弹。弹bàozhà之后，就由后面的pào，把弹焰作目标，用二十多门pào，发排pào攻击，发shè了七八排pào之后，步兵密集部队，四百人以上做六个波攻过来。这六个波是塔式的，列成一二三的阵式。就是第一线一个波，第二线两个波，最后一线三个波。我们虽只有一排人，但殷排长很巧妙地在碉堡和散兵壕里，分布着做点的防守。虽是贾家巷前后一片地，全遭pào火洗刷过了，每段pào火的空隙里，我们总还留着一两个守军。等着敌人密集部队迫近了，大家就跳起来，用手榴弹做密集的抛掷。这些抛掷手榴弹的士兵，都抱了必死的决心的，直追到敌人面前，才把手榴弹抛出去。火花开处，敌人整片地倒在地上。我军为了顾全人力起见，敌人走开了，我们也就回到战壕里来。这密集部队一连串地攻击了数次，都是这样地顶住了。敌人见步兵攻不上前，又用追击pào对了我军阵地，密集轰shè。轰击过了几十分钟，波状部队又分层地攻上来。殷惠仁排长，率同了残余的弟兄，就向敌人的最密所在一路把手榴弹抛掷了去。直等着跑到了人丛中，也不必ròu搏了，就凭了那最后一枚手榴弹当中一砸，和敌人同归于尽。所有这排人只有两个受伤的不能冲锋，藏在短堤的涵洞里，没有让敌人发觉。其余的就完全为国牺牲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余师长弹下巡城（1）

    在敌人这疯狂的进攻下，东西北三面，敌人都已迫近了城垣。 由天亮到黄昏，整整是十五小时，大pào，飞机，dú气，一切最猛烈的武器，就使用得没有间歇过。余翌万师长，对城外指挥部下作战，对城内又指挥部下救火。他虽是坐在指挥室里，却已是耳目手足并用。得有空隙，自己还亲自拟看几通电报。这日收到各方面的来电，都是足以鼓励士气。一长沙来电，友军已攻到常德对岸德山。二长官来电奖洋十万元，并已令飞机输送弹yào。三军部来电，已有两师人向陬市河常德钻隙猛进。他接到这些好消息，随收就随向部队传达。因之全师弟兄都觉得争取时间是第一要务，越发地死守据点，寸步不移，可是在余师长心里，却有个很大的负担。除了二十六本日的消耗不算，截至二十五日二十四时为止，将全师实力统计一下，参战人员八千三百一十五名，已伤亡三千六百六十人，在北郊外围，又被敌阻隔了二百七十六名，步机qiāng弹原存的和虏获敌人的，共有一百万发略出头，消耗了百分之五十一，迫击pào弹山pào弹，都只剩了一到两位数。 手榴弹原有两万枚，也消耗了百分之五十。今天再经过一场寸土寸血的恶斗，人员的损失，应该要超过已往的平均比率。虽一时还得不着详细的报告，估计在城区参战的人员，只有三千多不到四千人了。山pào迫击pào自然是没有了，步机qiāng弹手榴弹，也就可以推想到消耗不少。尤其是手榴弹，这项武器，是本日唯一对付敌人的宝贝，更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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