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喂喂,你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表情。”黄晨对着他缓缓叹了口气,拉拉书包带就往前走去。
“等一下。”路余杭快速地追上她,挡在前面作势要拦住去路。“跟你说啊,迟兴义晚上要和晏菲看电影。”
“那又怎么样?”黄晨对着他不动声色地挑起眉“要我去捉jiān还是去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啊。”
“别误会,我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听到迟兴义邀请她,告诉你一下罢了,”路余杭好像很懊悔似的挠着头“早知道你是这种反应……”
“别人事你就不要管了。”黄晨低下头又继续行路。
“喂……”路余杭在身后的声音突然想起来。“真的不在意么,他们就算这样,你也……”
“要是以前的话,说不定会。”黄晨下意识地抽抽呼吸,转身看到他还愣在原地,只得又朝后面走几步把还在出神的他拉往前方走。
“喂……我说……”路余杭被拽着紧走几步,却再次yù言又止。
“你倒是快讲,婆妈什么……”“你……等下陪我买CD吧,反正回家也没有电也不能看书啊。”
黄晨看向地面,空气冰凉,黑夜中路余杭手中的电筒发出明晃晃的光芒。只差一天立春,但是,雪花仍然埋藏进土层,jiāo织在世界中的空白绵延了岁月,时时刻刻纠缠着,彼此扯着绵软的线条。
有的点在上面。有的面在下面。
2
如果你要问,什么是对立面?是矛盾还是统一,是具体还是抽象?
《人间失格》中,太宰治说:“比如花的反义词嘛,应该是举出这个世界上最不像花的东西才对。”
“最不像花的东西是什么?”黄晨在一排排琳琅满目的CD边,向对面的路余杭抛下这样的疑问句。
“食人草?”路余杭抬眼朝她抛了个毛糙的媚眼,顺便把手中的CD放到原位。
“那么爱情呢?”黄晨想了半晌。
“现在太遥远啦。”他慢吞吞地答道,又向里面挪动了步伐。
“那,青春呢?”黄晨继续问道。
路余杭耸耸肩,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知道,低下黑色的发线,继续寻找碟片。
3
黄晨总是觉得能得到迟兴义的青睐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幸运而不是幸福。
按照现在她所经历的人际面中,这位迟兴义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少年,高个子,家中光景富裕,长得也还不算抱歉,这诸多因素很可能将他勾勒成一个十八世纪的伯爵或者二十一世纪的偶像剧男二号。
然而除了智商可以与之相媲美,而其他完全可以用一无是处来定义的黄晨,不知如何受其青睐而变成为他挂名女友,当然她的职责仅限为他抵挡四面八方的爱慕眼神以及收拾永远都比邮局还要繁忙的信件。如此看来,当初路余杭阻挡她的那句“你们不是一路人”的话似乎也完全验证了自己魅力的低压含量。
这样下去的直到有一天。晚自习结束后,只剩下黄晨和路余杭一起打扫卫生。
总是很能活跃氛围的路余杭找出各种莫名其妙的话题,比如“你知道鱼翅其实真的没有营养……不过门口那家店卖的衣服还算实惠”等等,随后对方终于犹豫着问道似乎思索已久的问题:“你们现在怎样了?”也就是座位相隔二米的距离,对面的晏菲拿着手机虽然极力掩饰,却总还能从语气中洞察出少女的娇嗔。肯定是这样的话语:“呀,兴义,人家真的要生气了啊。”黄晨冲空中翻了下白眼,把数学书打开,低着头写着字,对面的电话还是持续。
即使迟兴义是这样一位的“辞旧迎新”的人,她也依然无法将他忘记。
他总是会突然笑起来,打篮球的时候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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