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李潇潋再说什么，只是当对方问起他今后的打算时，陶柯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朝后一靠，恰就靠在了亭子的栏柱之上。夜晚，这柱子上的凉意穿透了衣服冷进了骨子里，陶柯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偏过头来，好似不在意地说道：“没什么打算，只是大概不会留在水云城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陶柯觉得很奇怪，明明前世他和子宁闹得那般不可开jiāo，不是今天我死在你手上，就是明天你死在我手上，他们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而谁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城市。敌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这种感觉真的很难以描述，大约因为这不过就是一个游戏，虽然对立，可怎么也不会升级到如何不能够解决的矛盾上去。杀完了，也许还能够满足的相识一笑，然后明天继续杀。

    但是这次不一样。

    就好像相处了很久的朋友，突然就要拔刀相向，陶柯觉得自己做不到，就好像他做不到对一叶轻痛下杀手一样。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哪怕是只相处过几天的阿猫阿狗，要离开的时候同样是会觉得难过的吧。虽然这样的理论在游戏里未免显得可笑，可是陶柯找不到另一个说服自己离开的理由。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李潇潋说。

    陶柯诧异，他不是小吃店老板么，可以就这样随意离开自己的店在外面乱跑？陶柯强调：“我们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不再是玩家，不是说在外头玩几天然后回城。我离开水云城，也许将会很长时间不再回来。”

    “我知道，你跟那个子宁闹翻了，我听到了。”李潇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说道：“而且他们那边又有这么多人认识你，你在水云城里也不好待。”

    这个问题陶柯倒是没有思考过。的确，他没有李潇潋那么高瞻远瞩，伪装玩家的时候还给自己罩了个面罩，脸上一挡，就谁也不认识了。他可是一直以真面目示人的，虽说认识他的人不多，可是总还是有那么些人见过他，知道他是和子宁一起的玩家。可事实上，陶柯已经不再是玩家，他告别了子宁，自然是要回复成NPC的身份，不再过之前那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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