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从布袋里掏出一面铜镜递给了翻译。
翻译接过有些不解,问道:“喻先生,这是什么?”
喻广财笑道:“之前我没有jiāo出这面铜镜,是怕上尉食言不肯放我们走,现在上尉遵守诺言,那我也jiāo出这最后一件法器你回到水师兵营之后,在这个月的十五夜前,将它挂在巴尔克上尉卧房门框的正中,这样就能完全治愈他了。”
翻译这才放心地收起铜镜,说:“喻先生果然心思缜密,我一定做到。”
送别了翻译,几人快速上路。
爷爷在身后问道:“师傅,那铜镜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李伟笑了一声,说:“你见没见过,在大户人家大宅的门框上都会挂上一面镜子。”
“我倒是一直没弄明白那镜子是用来做什么的?”爷爷问道。
李伟说:“但凡稍老的宅子都有亲人在里面去世,一般人死之后,魂魄久久不愿意离家。在门框正中挂上一面铜镜,为的是在魂魄回家的时候照出他们自己,提醒他们自己已经死去,不要回来吓着后人。”
“镜子有这功效?可巴尔克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照过镜子吧?”爷爷问。
“后人对这种镜子有误解,能够照出魂魄的镜子一定要用陈旧的铜镜,普通的镜子根本就没效果。”李伟解释完,说道,“这怪事儿终于又完了一桩,好在有惊无险。”
“别磨叽了,赶紧走吧,待会儿天又要黑了!”林子露出了少见的笑容,爷爷看得真切,他的笑容和别人的不太相同,那笑容里似乎掺杂着太多的情绪,爷爷一时也看不太透。
尾声
众人回到了喻广财的家中,难得一天空闲,几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爷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从卧房里出来,只见喻广财端着一张椅子坐在院坝中看书。
此时,天气已经转凉,坝子边的两株桃树的树叶都开始纷纷飘落下来。
“你醒啦?”见了爷爷从房中出来,喻广财微笑地斜着眼睛招呼他。
爷爷微微一笑,问道:“他们都去哪儿了?”
“除了张七还在睡觉,其他人都回家去了,这么多天,定是有些想家的。”喻广财说着,放下了手中黄黄旧旧的书。
爷爷笑着示意了一下,在喻广财的身边坐下来。之前喻广财手中的那本书就躺在一旁的小方桌上,那本书很旧,上面的字不像是印刷的,而是用毛笔一笔一画写上去的。
“这书你现在还看不懂,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看的。”
爷爷摇了摇头:“我不急,这些天见了这么多事,心里倒是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我刚入行的时候跟你差不多,总不相信这人的生死还有定数,看着身边一个一个的死人,发生一桩一桩的怪事,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后来,我渐渐地信了,这生死之事人是不能改变的,即便你懂得如何破解生死,你也这样做了,那你失去的将会更多。”喻广财说着,见爷爷不吭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呢,人生在世,能够开开心心潇潇洒洒地走完,那固然好。如若不能,也要记住不要做缺德事,你的慈悲yīn德,将为你一辈子保驾护航。”
“师傅的训诫,徒儿记下了。”爷爷微微朝他低了低头。
“你无须这么客气,客气会让你少学到很多东西。”喻广财微笑着,这句话不像是在警醒,更像是在忠告。
爷爷听了,点了点头,看着门口的两株桃树沉默了下来。
喻广财又躺回到椅子上,捧着那本黄黄旧旧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安静了许久,喻广财说:“你若是想家,就回去看看吧,我现在都还记得你跟我走的那天,你母亲的神情。”
“嗯,等张七起床了,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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