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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朝着那个树包靠过去,捡起一根很长的树枝,对着那树包的位置戳了戳。等了半天没见反应,莫晚准备将手中的树枝扔掉,而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女人从那干瘪的树包里缓缓爬了出来。她蓄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大约三十岁,布条将她的身子裹得非常紧实,那布条想必之前是白色的,只是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被那绿色的汁液染了色。
“鬼……鬼呀!”之前第一个用斧头的fù女被吓得再次躲到了陈云香的身后,陈云香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从大树的树包里钻出来,又这样蹲在几人面前的女人。
身旁的那些藤蔓见状,也都游了过来,卷起了那把斧头,将自己那树身上的树包给劈开。跟面前这棵树一样,里面先是流出了绿色的汁液,在干瘪之后,一个女人从那树包里钻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直到这片树林里都蹲满了年纪各不相同的女人。
几人都被那臭味熏得死死地堵住了鼻子和嘴巴,面前这些从树包里钻出的女人,难道真的就是族长口中那些消失的女人?
大家都在心里揣着这样一个疑惑,可此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到底是哪个哦?”莫晚远远地问了从面前那棵大树上下来的女人。
女人听到问话,缓缓抬起头来。那张脸非常漂亮,虽说肤色不如正值花季的莫晚,可五官却不下于她。女人朝着几人张了张嘴巴,却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莫晚见状,安慰她:“不用着急,你慢慢说。”
女人费力地张着嘴巴:“我、们、是、祁宏、村、的人。”
这时候,大家才相信了族长所说的话。事实也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从小在祁宏村长大,咋个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哄人!”陈云香反驳道。
女人再次张开了嘴巴:“我生于道光三年,现在是啥子年代?”
“道光三年?”莫晚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应该有一百二十岁左右。
刚得出这样吃惊的结论,莫晚就发现那女人的脸和身子开始起了变化。那张脸从一张饱满的女人的脸慢慢枯萎,变得瘦不拉叽,只剩下了皮包骨,满脸都是皱纹。她身上的皮ròu也是如此,在说话的时候,逐渐变成了干柴棍的样子。头发也是如此,瞬间白遍了。
几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吃惊不已。
“既然这样,那你是咋个钻进那个树皮里头的呢?”陈云香问着。
面前的老女人听到这个问题,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来。她望着山林外被枝叶挡得几乎看不见的天空,伸手搭凉棚,长长叹了口气,跟众人说出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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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三年,这个女人出生在祁宏村之中。她的出生,可以说是饱受争议的。这女人名叫梁泊,她的父亲曾是这一带有名的术士,端公之术自称可以与天上的神仙相媲美。当时,曾有一个慕名前来与之比试的自称巫神后人的湖南人。两人在众人面前,横立了两块大刀,用大火将大刀的刀锋烧得火红,再在前后两边用大石头将大刀卡住。大刀异常锋利,树林里的巨大树木是一劈就断。两人请来附近一带非常有声望的道士做裁判,搬来一大捆香,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看谁在那刀锋上站立的时间最长。第一,那刀不能倒;第二,必须光脚,谁被刀锋伤了口子见了血即为输;第三,生死自负。
梁泊的父亲上了那刀锋,赤着一双白皙的脚,在上面游走自如,没有半点问题。对方见了,也跳上了那刀锋之上,在上面自由自在地走了几圈。可走着走着,这人似乎就感觉脚下有些不太对劲了,他不断抬着脚,变得非常局促。这样来回了几步,怪事就发生了,这人突然一下子像是踩滑了脚,两只小腿就沿着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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