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准备一头往水里钻,却被李伟给拉住了。他说:“刚才拖着身体你已经累得不行,张七的脑袋我去找。”
李伟折身扎进了水里,爷爷喘着大气,狂叫了一声,使劲地拍打着井水:“你他娘的,老子不弄死你,跟你姓!”
爷爷的声音在水井里回dàng起来,等到这声音落下,他突然注意到对面水井的壁沿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他疑惑地上前去,发现那壁沿上有一窝草,而那发亮的东西就隐没在草丛里。他伸手将那草丛拨开,里面有一颗圆圆的小珠子。爷爷将它从中取出,放到有光线的地方一照,整个人都傻了眼,那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刚才李伟从井口丢下来的黑曜石。也就是说,这颗黑曜石根本没有丢进水里,那这藏有怪东西的水根本就没有净化。爷爷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心里充满了担忧。终于,他憋足了一口气,再一次钻进了水里。
岸上的莫晚已经等得非常心急了,她时不时地望了望那洞口,由于太深,根本就看不见水底。她朝里面喊了一声:“峻之,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
可过去了半天也没有等来回音,喻广财也因此乱了阵脚,他略带担忧地说:“难道那黑曜石没起作用?”
“要不我也下去看看吧。”说话的人是谢屠夫,他正脱了身上的汗衫,露出一双肥硕的膀子。
喻广财朝他扬了扬手,说:“我相信我的两个徒弟,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啥子穷凶极恶的情形,肯定会回来的,如果遇到了,你下去也无济于事。”
谢屠夫听到这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不耐烦地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喻广财的话音落下没多久,井口里突然传出爷爷急切地喊叫声:“快拉!”
谢屠夫从石凳上噌地站起身来,连忙拉住滚筒的把手,拼命地摇,可是井下的东西实在太重,他一个人摇起来非常吃力。曾银贵见状,连忙上前来帮忙。在两人的合力之下,井下的几人终于从井口里跑了出来。除了爷爷和李伟,还有一具无头的男尸。
爷爷几乎是从井口扑出来的,他刚一站稳,就将李伟从地上扶了起来。一旁的无头尸体,引得罗琪惊叫了一声。
“你们两个咋个这副模样?”曾银贵好奇地问道,“这……不会是张七吧?”
所有人都一脸错愕地看着躺在一旁的无头男尸,只有莫晚懂事地别开了脑袋。爷爷这时候才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着这具男尸,根据他的身形来看,不像是瘦小的张七。
谢屠夫从边上凑上来,他一直在仔细地看着这具尸体,许久,他说:“这不是你们的人,是我的徒弟。”
听到这话,爷爷无比惊讶,没等他问出声来,谢屠夫说:“他胸口右侧有一道疤痕,是去年吊ròu的时候被板车上的钉子刮伤的,当时流了很多血。”
谢屠夫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无比困惑,这个孙徒弟明明死在离谢屠夫家将近两里路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家的水井里?这个问题让李伟突然生出了几分疑心,爷爷本想问什么,却被李伟给拉住了。
“既然这样,那就证明张七现在很有可能还活着。”曾银贵说。
爷爷和李伟穿上了衣服,喻广财说:“先把这具尸体收起来,不过没有找到脑袋之前,先别下葬,葬了也是个……麻烦。”喻广财本来想说“祸害”,话到嘴边却没有开口,谢屠夫好歹也是死者的师傅,听到这话肯定会有些不乐意。
爷爷和李伟草草吃过了晚饭,相继回了自己的房间。爷爷简单洗了个澡,就从房间里出来。莫晚拿出随身的包裹,里面有入殓的一些工具和一套临时准备的寿衣。在爷爷的帮助之下,两人将这个已经完全僵硬的尸体收拾到了一块木板上,几人再将这块木板抬到了两张长条凳子上,放置在堂屋的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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