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显的牙痕,鲜血还在朝着外面汩汩地流着。
这一刻,喻广财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他近乎咆哮道:“这他妈的咋个回事?啊?这他妈的到底咋个回事啊?!”
他的声音很大,在洞子里回dàng了一圈。这时候,莫晚、罗琪和曾银贵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莫晚跟罗琪走到爷爷身后,见了地上的李伟,差点没忍住呕吐出来。可两人很快就将这种恶心感转换成了伤心,她们连连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喻广财,喻广财却蹲在地上沉默不语。
“师傅,这到底是咋个回事?”罗琪低声问道。
喻广财摇摇头:“我不晓得,你们全部待在洞子里,不要迈出去半步。”
“不晓得?你会不晓得?之前张七跑去哪里了你说你不晓得,青龙山明明就在对面,我们却走了那么久没有走到,你也说不晓得,现在师兄死了,你也不晓得,那你晓得啥子?”罗琪厉声责问。
爷爷上前将罗琪拉到一旁,接着就听见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用问了,我晓得是咋个回事。”
这个从洞子的角落里传出来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有人都扭过头去,只见曾银贵蹲在墙角,目光涣散地望着地面上那个光秃秃的石头。
“你说,咋个回事!”罗琪问道。
“师兄是被一条狗咬死的,一条看不见的,比老虎还要凶的恶狗咬死的!”
听到这话,爷爷突然回想起之前在李伟肩膀上摸到的那团毛茸茸的东西。
“也不对,应该是我害死了师兄,呜呜……”曾银贵将脑袋埋进双腿里。
“你到底在说些啥子?啥子一会儿是一条狗一会儿又是你哦?”爷爷问道。
“是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一条恶狗,这条恶狗太凶了,看不惯哪个就咬哪个,没有一个人可以从它的嘴里逃脱。”曾银贵现在想来好像还是有些后怕。
“到底咋个回事,你跟我说说。”喻广财听出了他话中蹊跷,也凑了上来。
“那是在一个叫作丹凤的小镇上……”
曾银贵感觉有一阵yīn风钻进了自己的骨头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冷战让他摆了摆脑袋,从混沌中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的双腿还在不听使唤地朝前走着。
走在他前面的人是爷爷,爷爷穿着一件白色褂子,身上背着一个布袋子。爷爷的前面是罗琪和莫晚,再前面就是李伟和喻广财。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汗衫已经差不多湿透了。被浸湿的汗衫让夜晚的凉风一吹,有点袭人的感觉。
几人此时行走在一片竹林里,这竹林密密匝匝,枝叶将头顶的月光割得支离破碎,投到这条羊肠小道上的时候,有些光怪陆离的感觉。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曾银贵试探着问了一句,恍惚之间,他觉得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经历过。
爷爷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然后略带疑惑地盯着他的眼睛。他问:“师兄你没事吧?刚才你还猴跳舞似的对丹凤的怪事充满了好奇,现在咋个这样问,别玩假装鬼上身的把戏啊?”
爷爷的提醒让他想起几年前几人在一片竹林里被鬼上身的事情,刚才心中的那种熟悉感应该指的就是那件事情。曾银贵尴尬地笑了笑:“我晓得,你是胡峻之,我没有被鬼上身,但是我真的不晓得我们是要往哪里去。”
莫晚也回过头来笑道:“你咋个跟上次在广东的时候,峻之的反应一样啊?喻师傅你给看看,这到底是咋个回事。”
喻广财并没有回头,对曾银贵的反应不以为然。他说:“我看是他们两兄弟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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