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虹坟前烧掉。
前面的仪式都举行得顺顺利利,没有一丝差错。就在焚烧稻草人的时候,一个玩笑让一个人遇到了麻烦。
同稻草人一起烧掉的还有纸屋纸马、金山银山之类的东西。法师说,烧掉的东西太多,需要众小鬼帮忙搬运。
法师将他的桃木剑一挥,对着空无一人的山头大喊,某某鬼来搬金山,某某鬼来搬银山,某某鬼来挑担,某某鬼来牵马。
旁边一人觉得好笑,便跟着喊了一声:“洪小伍,你也帮忙搬一点!”
当时没人在意这句笑话,但是到了晚上,被开玩笑的洪小伍突然发疯了,在家里跪地求饶,嘴里连道:“抬不动哦,我实在抬不起哦!”接着,他在地上打滚喊痛,好像被人抽打一般。
过了几天,这个消息传到了那个法师那里,法师一听大叫不好,赶忙来到洪家段想办法救他,可是徒劳无功。洪小伍的家人问怎么了。法师说,烧稻草人的时候不能乱讲话,更不能叫活着的人去搬东西,yīn魂听到了会信以为真,活着的人怎么搬得了yīn间用的东西呢?搬不了就会挨打。命大的勉强能扛过来,命小的会被活活打死。
洪小伍的妻子急得哭起来,大骂道:“是哪个缺德鬼乱说话啊!这不是要将我男人往死里整吗?”然后她蹲在地上抱着抽搐不止的洪小伍,乞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家男人吧,要不我跟他一起给你搬东西,行不行?求求你了。”
这时,一只白毛老鼠从墙角处钻了出来,爬到洪小伍身边,“吱吱吱吱”地叫唤了一阵,然后回到墙角的老鼠洞里去了。
在场的人愣愣地看着老鼠来了又走,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打。
老鼠走了之后,地上的洪小伍渐渐舒缓了,没有再打滚哀号。
他的妻子见状急忙弄了一杯热水给他灌下。
洪小伍的精神还有些恍惚,他看了看他妻子,又看了看站在屋里的其他人,问道:“刚才那个白衣人,你们怎么不留下他呢?”
他妻子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不是还没清醒吧?刚才哪里有什么白衣人?”
洪小伍道:“不对呀。我明明看见了。他还跟我说了话。”
“还说了话?”他妻子更加不相信了。
洪小伍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他跟我说,人要守住两个东西,一个是守诺,一个是守本。既然说了要帮忙搬东西,那就要守诺做到。本是根基,那也是要守住的,人可以离开,心不可以离开。他说,你老爹的床该加稻草了,老房子该添瓦了。你爹房子里的老鼠洞都进水了,他能不冷吗?说完这些,他就离开了。你们都没有看见?”
他妻子瞪圆了眼睛,轻声道:“老鼠洞?你说的白衣人,莫不是刚才那只白毛老鼠?”
乡下不乏这样的现象,年轻一代的都赚了钱盖了新房子,而他们的父母老一辈却还住在年代已久的老房子里,漏风漏雨。加上公婆与媳fù的关系一般比较难处,儿子孙子也很少再去他们曾经出生的老屋看一看。老屋绝大多数是泥墙青瓦,要经常修葺,但是老人的体力不支,无法上房修瓦,只好下雨的时候在漏雨的地方摆上锅碗瓢盆,用来接雨水。
当然,像舅爷和爷爷这样坚持不愿走出老屋的老人确实少之又少。
过了几天,洪小伍的妻子将她的公公与婆婆接到了新屋里一起居住。
久而久之,洪家段之外的人渐渐将洪家段称之为“鼠仙庄”,舅爷的老宅子再也没有人进去过,青苔渐渐将整座宅子浸染,更将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有人怂恿舅爷再进去看看,舅爷总是摇摇头,说不愿打扰里面“人”的生活。
在当地的方言里,“鼠”和“许”的发音是一样的。这导致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笑话洪家段的人:“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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