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想,既然有几分肯定是中邪,不如先用雄鸡血试一试。于是,她吩咐董晓峰的父亲去鸡笼里捉出一只雄鸡来,叫董晓峰的母亲去厨房里拿一只碗和一把刀来。待鸡和碗准备好,老太太接过刀,在雄鸡脖子上拉开一道口子,用碗接了鸡血。然后,她在鸡尾巴上拔了一根最长的羽毛,在碗中的鸡血里蘸了蘸,像观世音菩萨用净瓶洒水一般对着苟杞洒鸡血。
或许是董晓峰以为这样就行了,也或许是他没有力气了,鸡血还没有洒好,他就松开了手。怀里的苟杞如兔子一般蹦了出来,冲进睡房,拿起之前被夺下的农yào瓶往嘴里灌农yào。在大家再次控制她之前,她已经喝下了部分农yào。很快,她就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董晓峰一看,这下危险了,急忙要将她送医院去。
老太太拦下董晓峰,说:“现在送医院也晚了,到时候农yào都已经进入身体内,做什么都来不及。”
老太太叫他找来一根稻草穗,然后两人掰开她的嘴,将稻草穗伸进她的喉咙里。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苟杞“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等她吐完,老太太又将稻草穗伸进她喉咙,引得她接连不断地呕吐。
熏鼻的农yào气味儿在空气中弥漫……
老太太见她已经呕出了清水,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疲惫地点头说:“好了好了,现在给她灌点儿水。”
董晓峰按照吩咐,给苟杞强行灌下一大勺井水。
老太太再次用稻草穗引得她连连呕吐。
等她连水也吐不出来了,老太太终于放下了稻草穗。
老太太这招是在没嫁到这里来之前学会的。还是未成年的小女孩时,她见过类似的场面。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场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着苟杞大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董晓峰和他父母被老太太的话吓了一跳。
已经呕吐得精疲力竭的苟杞也转过头来看着突然发问的老太太,面露惊恐。
董晓峰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老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道:“三nǎinǎi,您这是怎么了?她是我媳fù苟杞啊!您不认得了?”
董晓峰的母亲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儿啊,我们不会让她老人家中邪了吧?”她以为苟杞身上的邪气转移到了老太太身上。
“三nǎinǎi,三nǎinǎi?”董晓峰将手举在老太太眼前,不停地挥动。
可是老太太不去看董晓峰的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趴在地上呕吐的苟杞。“她不是苟杞。”老太太冷冷地说道。
“她不是苟杞?那她是谁?”董晓峰耸肩道。
老太太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苟杞,说道:“所以我现在问她到底是谁。”
苟杞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开口就把其他人吓坏了。她的声音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粗声粗气地回答道:“我看到她跑出去,见她长得漂亮,想让她当我的老婆。我就跟着她到这里来了。”
董晓峰的母亲差点儿晕厥过去,他父亲慌忙扶住她。
这是老太太意料之中的情况。她面不改色,冷冷地问道:“你看到她漂亮就让她做你的老婆,那她的老公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小孩怎么办?你想娶老婆就跟你家里边的人说啊。”
苟杞低下了头,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老太太接着说:“你是哪家的人?今年多少岁?什么时候死的?”她一板一眼地模仿以前看到的场景。
苟杞低着头说道:“我是登科家的二叔,我去年刚走的,我还没有娶到老婆就病死了。”说完,她的头更低了。
“登科家呀!那你们家跟晓峰家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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