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雨,水滴滴在了脖颈上,使人倍感凄凉。
“孩子,你过来。”阿婆的身影出现在屋门口。
我走了回来,望着阿婆。
“这个没有用了,你拿去吧。”她递给我那个满是灰尘的镜框,里面是那张合影照片。
我走远了,回头望去,依旧看得见土屋前阿婆那孤独单薄的身影。
我打开了折叠伞,顶着绵绵细雨赶路。前面就是昨晚经过的那片坟茔地,猫头鹰们一只都不见了,雨雾中那些荒坟孤零零的,越发显得荒凉。
雨骤然大了起来,雨点击打在布伞上簌簌作响,山路上溅起的泥浆挂满了裤脚,我四处望了望,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有一个小土房子,看来是一个小土地庙,我赶紧走过去,先避避雨再说。
土地庙不大,只有一人来高,里面到挺宽敞,背面墙供着一尊泥塑的土地公公,一只破瓷盆,盛着些纸灰。
墙角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老头,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儿,他微闭着双目,似乎在打着盹儿。
我犹豫着,不知是否应当挤进去。
“天有不测风云,小兄弟何不入内一避?”那乞丐睁开眼睛说道。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要饭的讲话竟然是文绉绉的,口音软绵绵,不似我们湘西话,于是对他微微一笑,钻了进来。
“听口音,先生好像不是本地人。”我收回雨伞,试探着问道。
“浙江湖州人士。”他说。
“您是……”我上下打量着他。
“相宅的,yīn宅。”那人淡淡的说道,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哦,原来是个风水先生,湘西民间自古以来迷信,热衷一些神秘的东西,地理堪舆,也就是风水术较为盛行,这个行当也好挣钱。
我望着雨雾,心中一片茫然。
脑海中浮现出吴子檀脖子上的那两排硕大的齿痕,正好位于两侧的颈动脉上,切断了脑部的供血,老人最终因缺氧窒息而死。
帕苏姆?梦中满嘴鲜血的luǒ婴,不对,那luǒ婴是一排尖利的小牙,没有这么大的嘴巴。
“那是个邪恶的女人。”身后有人说道。
我唬了一跳,回过头来,正好撞上风水师那yīn鸷的目光。
“谁是邪恶的女人?”我不解的问。
“这个照片上的女人。”他手指着镜框里的那张旧合影。
我心中暗暗吃惊,帕苏姆,那个老挝的巫婆。
“何以见得?”我狐疑的问道。
“你看,”他拿过镜框左右摆动着,“无论在任何角度,这个女人的目光始终都在盯着你。”
我定睛望去,果然不管在左或是右,帕苏姆的目光都一直跟随着你,而她身旁的父亲和吴子檀则不然。
“是有些奇怪啊。”我注意到了,照片里的人物成像都是平面的,怎么她的眼光可以转动呢?
“这个女人是谁?”风水师问。
“她是帕苏姆。”我告诉他,帕苏姆是老挝王国北部的一个巫师,这张照片拍摄于三十多年前。
“唉,这旁边的两个人十有八九都不得好死了。”风水师自言自语道。
我更加惊奇了,如此看来这人定是个道中高手,机缘巧合,我是不是应该把发生的事情如实地向他和盘托出呢?
第七章 人石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我决心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此人,希望得到高人指点。
“叫我湖州山人好了。”风水师哈哈一笑。
“湖州前辈,照片上中间的长有六指的便是我的父亲,六指是我皇甫家的遗传。”我伸出右手到他的面前晃动着。
“世人都道柳庄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