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们去吧……

    想到家里大着肚子快要生产的妻子，夜永不禁撅了撅嘴，心想还是自家老婆好啊。想看就看，也不用怕被说成流氓。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天边刚刚还有一颗晚星来着，但是绕过一座山后，那星星却消失了。夜永心中一动，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里面那一句“一颗星星消失了，也就代表着一个人死了”。随后，他却又自嘲地摇摇头……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呢？不会有人死的，火车上不是好好的吗？

    的确，自从他下午把那个疯女人的娃娃丢出窗外，这里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件。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失踪。当然，也可能只是夜永没有听说而已，不过如果真的死了人，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瞒不住的。既然没有得到消息，那和“没有发生”也就一样了。

    大概是太久的安定生活，让夜永失去了与灵异对抗的脑子。他忘记了，鬼魂既然能够杀人，也能够让人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死去。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庆幸一切正常的时候，火车上已经又有四个人死去了。

    “你是要去哪儿啊？”

    光头警官名叫云曳亭，这让夜永有些发笑，明明是个粗汉子，居然起了个这么诗意的名字。此时，就是他在后面拍了一下夜永的肩膀，开口问他的。

    一个车厢两边各有一个乘务员休息室。苗法海和苗仙两父女在靠近5号车厢那一端，而那个精神病女人则关在靠近3号车厢的一端。苗发海需要找人看着，但那个疯女人却不用。哪怕她再疯，夜永也不相信她能从窗户逃出去。因此根本不需要看押。

    “我？去山东。”夜永答道，“山东南部，有个叫姜屯的小地方，你听说过吗？”

    “姜屯？”

    云曳亭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哦……好像有点儿印象，应该是听过的。你去那儿干嘛？走亲戚？还是看朋友？不会是会情人吧？”

    男人之间，即便是刚认识的，说话也是粗来粗去，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尤其是云曳亭这样的山东汉子，说话粗直豪爽，还稍有点儿八卦地问道。

    夜永笑了一下，摇摇头，刚要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朋友？情人？黄璃对他来说，究竟算是哪一种呢？

    “……算是，朋友吧。”夜永轻轻一耸肩，到底还是这么说道，“我有老婆了，都结婚一年多了。这次去山东，是为了找一个失踪的朋友，因为之前得到了一点消息，知道她好像是在一个叫姜屯的地方。”

    “失踪的？”云曳亭听了，拍拍自己的胸膛，“那没说的，调查失踪人口嘛。我们警察的活儿！”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来帮夜永的忙。的确，如果能拉点关系，让当地警方帮助夜永寻找的话，无疑会省很大的力气。但问题是他找的不是别人，是黄璃！如果能jiāo给警方的话，夜永一开始就通知自家的老头子了。眼下，他也只好苦笑了一声：

    “这不太好……我那个朋友，还是我亲自来找吧。如果摆脱警方的话，恐怕更找不着了。”

    听了他拒绝的话语，云曳亭有些怀疑，眉毛一挑。夜永看在眼里，连忙苦笑着解释：“你别多想，她可没犯什么事儿！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了不是？不过这中间确实有些麻烦。要是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肯定第一个找你！”

    云曳亭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他点了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着夜永说道：“对了，姜屯是吧？我想起来在哪听过了！”

    “你知道？！”

    夜永转过头来。

    “知道！滕州的一个小镇嘛。最近还挺出名的。”云曳亭说道，“我刚刚想起来，前段时间听人说过，说姜屯那片儿又出狼了，还是白狼。有人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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