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就在他们的面前。
为什么?是巧合?是天意?是意外?还是冥冥之手?
细看,那骸骨分不清是男是女,却看得出是成年人。诡异的是,“它”蜷缩着,就像婴儿在母体之中的状态,但头却歪向一侧,仿佛在向外偷看。那黑幽幽的眼洞和没了皮ròu包裹的牙齿,似乎在恶意的笑。
没有棺材,没有墓碑,没有祭祀品,只有那一具白森森的骷髅,以诡异的姿势和角度,冷冷的望着重见的天日,以及发现“它”的人。
“谭家高祖姑姑!”韩冰突然想到这种可能,“这里埋的是她!”
因为尸体虽然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头,但在旁边的泥土中露出一角残破的布帛。韩冰眼尖的看到,而虽然天色很黑,她还是断定那是红色的!就像,高祖姑姑的西装外套。
“不可能吧?”谭和尚发出恐惧的呻吟。
难道又是集体出现幻觉了?黄泉旅店,擎天石柱,极端天气,无法参透的秘密,这些都可能造成清醒意识的迷失。在神秘力量和未解之谜面前,人类是多么愚笨啊。
韩冰用力闭上眼睛,又用指甲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感觉到刺破皮肤的锐痛,还有温热的液体。流血了,她知道。但是没关系,疼痛让人清醒,当她再度恢复视线,幻象就会结束的。
一定会结束的!
于是她深深呼吸,张开眼睛。
瞬间的迷茫后,她感到了无法言述的恐惧和强烈的绝望!
景物彻底变幻,黑夜成为白天,而她不再身处黄泉旅店之中,而是一个陌生的树林,仿佛在一座小山的半山坡上。周围树木葱郁,却寂静无声。炎热中带着微爽凉风的天气,说明这是夏日午后。
幻觉!更深层次的幻觉!黄泉旅店有让人把幻象当成现实的本事,她必须尽快走出来,否则就会迷失!
她抬起手臂,想再度物理伤害自己。ròu身的痛苦可以让精神清明,这是绝对真理。然而当她看到自己的手,不禁更是大骇。
本来是紧紧抓住春七少的手,正因为掐了自己一把,才短暂的放开,结果却导致她孤身一人,身边再没有春七少和谭和尚的影子。而这一低头,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没有伤痕,但衣着却变了……白底蓝花的旗袍,血一样的西式红色外套,艳丽的绣花鞋……伸手摸摸头发,烫成波浪的长发披在肩头。
为什么?为什么她穿成谭家高祖姑姑那样?如果照照镜子,会不会发现面容也改变了,那头长发是不是有略显僵硬的发卷?
怎么回事?她穿越了?附体了?还是……
“喂。”突然,有男声自背后响起。
转过头,正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从一片宜人绿意中缓缓走来。个子很高,穿着白色西装,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饱满的额头,深邃中带着暖意的眼睛,眉毛很长,斜斜入鬓。
他的声音,就算严肃时也带似乎带着笑意,令人没来由的就会喜欢他。
春七少,本世纪初模样的春七少。难道,他也迷失在时间或者空间的洪流中了吗?
“你是谁?”春七少又问。
他忘了她吗?韩冰痛苦的想,从没有意识到若失去他的感情,她竟然如此落寞和悲伤,就好像天地间都没有了声音和颜色。他还是春七少吗?他问她是谁,那么她到底是谁?
脑子里嗡的一声响,韩冰愣住了。刹那之间,她的灵魂和意识迷惑无比,想紧紧抓住些什么,却仿佛淹没在了黑色的波涛之中,没顶。再浮上水面,意有些茫然地答着,“我叫索玛。”
话一出口,她突然恍然大悟,竟然有一种轻松。
是啊,她是索玛。原来,她名叫索玛。刚才,为什么会愣住,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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