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再研究研究?”
朱景元说的那是萧兰的一幅山水画作。
三年前云萧兰因腿伤不能上殿,便做了一幅山水画呈给皇上。
山水画一般为山刚水柔。萧兰的画两旁的山险峻刚强,可流经山间的水,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逆水。
也难怪朱景元会对那幅画念念不忘,当今圣上得到那画之后,将画挂在墙上三日,便亲自拿画来到云府,说他能从画中看出了萧兰虽遗憾不能施展抱负却不悔救那孩童的大气,也能看出萧兰的无助与困顿。可是,这幅画只有落款,没有题词,似是完整却欠缺了什么,便让云萧兰继续作完画作。
萧兰却坚持说,那画确实已经完结。
末了,皇上若有所思后说了一句:
“这定是一幅未完之作,亦是萧兰的心,谁能续完这画,定是有才之士,更是能进萧兰内心,解萧兰心结之人。”
从此,文人墨客对萧兰的这幅画趋之若鹜,都想续完这幅画,可这幅画至今仍未有人能续。
有才之士,并非凤毛麟角。只是能走进萧兰内心,解萧兰心结之人,确实还未出现。
那幅画卷在梨花树下再次摊开,可直至画被落英布满,众人沉思的眉头还是一如既往深锁。
“萧兰,这真的是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吗?”文武全才的窦蒙已经思考得有些不耐烦,“年年看,也看不出这画有能添笔之处。”
萧兰浅浅的笑容未变,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拂去杯盖上的粉白的花瓣,挪开杯盖,一缕茶香袅袅升起,他的声音温如暖茶:
“被大家传来传去,我也弄不清了。”
“窦蒙,具体说,你更算是武官,想不出来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朱景元打趣的话立刻招来窦蒙的不满:
“那你这个学士看了也不下十遍,怎么还是一筹莫展?”
众人笑声起,朱景元微微红了脸,“那是因为萧兰紧闭着心门,未让我进去看看!”
“也是也是,萧兰你也该自己揭开这谜底,让大家看看你的内心世界吧!”才子们跟着附和。萧兰总是一幅宁静致远的表情,谁知他心里都想些什么。
萧兰缓缓喝一口茶,微笑:“我的心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看?再表在里,有何区别?”
若是看不到一个人的心,就算掏出来摆在眼前,也还是看不到的。
众人还未开口,只觉得手中重量一轻,画被轻巧取走。
定眼看,取走画的少年面生的很。
“萧兰,这是何人?”
萧兰静望着少年,只是从他的角度看,看不到他的模样,只见他高举着画卷,来回看了又看。刘广气喘吁吁地撵过来:
“你这小子,怎说不听?不是不让你进梨园的吗!你要是弄坏公子的画,我拿你是问!”
少年笑着将画放回桌上,左右闪躲管家yù擒拿他的胖乎乎的手。
“我只是久闻云公子的无题画作,所以来看看的嘛……别拉别拉,我又没弄坏画卷!啊啊,管家,画没弄坏,我的衣服倒是快被你就揪破了!”
“管家。”淡淡一声,让管家停止拉扯,朝着轮椅上的男子恭敬道:
“公子。”
“这小公子是何人?”
管家拖住少年不让他继续造次,这里可都是令人起敬的书画,弄坏了一张都是亵渎了才华。
“公子,他是……”
“我是你的护卫。”少年笑脸盈盈。又被管家使劲一扯:
“你还没通过老爷的考试!”他可没看好这没规矩的小子!
“原来是个武者啊!”文人语气之中难免多了不屑,“你也懂得欣赏画作?”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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