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独孤的年轻美男子,于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报仇?一路抱着她、护着她,现在又让她躺在他的床上,还要人侍候她,这像是在报仇吗?”一个女人仿佛与她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那是因为王上打晕了她,不得不抱着她。而她是重要人质,所以王上要保护好她,否则绑她来有何用?”独孤试图安抚她。
但那个女人仍然忿忿不平地说:“打晕她算什么?王上就该把她丢给弟兄们去糟蹋,等撕烂她、玩够她后,再送还给她那个畜生哥哥,让尔朱狗去捡她这玩剩的破鞋!”
她恶dú的建议让冬雪心中大骇,她凭本能知道他们正在谈论的人就是自己。想起早先在绣楼前听到的对话,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她相信自己一定成了哥哥的代罪羔羊,被仇人抓来报复了。
这么多年来,她被尔朱天宝带在身边,见识过无数的争斗和仇杀,想到女人被敌方抓住后的悲惨遭遇,她不寒而栗。
绝望感袭来,她在被子下紧紧jiāo握双手,克制着窜过全身的颤栗。
“快去吧!”独孤哀求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大脑,她屏息。
“我不干!”女人尖刻的声音再次让她哆嗦。“要我侍候她?你疯了!”
“这里只有你是女人,你不照顾她,难道要王上亲自照顾她?”独孤语气平淡地说:“这两年来你一直跟在王上身边,该知道王上的脾气,你别惹恼他,快用这个帕子敷在她头上,不然她也许永远不会醒。”
“不醒才好,那种贱女人最好立刻死掉!”
“珈珞,你到底想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低沉有力。
是那个“陌生人”!冬雪的心猛然一跳,偷偷睁开眼睛。果真,站在门口的人正是他那个她救过,却又被他绑架的男人!
轻轻转动眼睛,她看到他对面年轻俊美的独孤,而独孤身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用说,她就是那个憎恨她,咒她死的人。
再环视屋内,原来刺痛自己眼睛的不是日光,而是灯火和燃烧的炉火,从黑乎乎的门窗看,外面的天早就黑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
“王上,你不能让我侍候那个女人!”刁蛮的女子恨恨地说。
“那好,你出去。”高大的身躯退离门边,为她让道。
女人走到门边又迟疑了,转过头看看床上问:“那……她……”
“你不用管了。”
“你要亲自侍候她吗?”女人的声调陡然提高,丝毫没掩饰语气中的酸味。
“我说你不用管了,去做你愿意做的事!”低沉的声音冷漠,锐利的眼睛转向年轻男子。“你也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独孤放下手里的帕子,推着面色不豫的女人出了门。“走吧,珈珞。”
男人将门关上,望向床来。
冬雪立刻闭紧双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脚步声靠近,一声低沉的叹息仿佛近在耳际,她竭力屏住呼吸。
幸好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告诉她他已经离开了床边。
她暗自吁了口气,真害怕如果他知道她是醒着的,会不会立刻对她展开报复行动,就像哥哥和他那些手下无情地蹂躏对手的女人一样?
冰凉的东西放在额头,恼人的头痛顿时减轻了,她知道有人在替她做冷敷,而那个人除了“他”还会是谁?
“我知道你醒了,不用再假装。”那人冷冷地说。
她心头一惊,随即想,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醒了,确实没有必要再伪装,于是她张开眼睛。还好,这次头部的刺痛感不再明显。
“这里是哪里?”她问。
“不知名的小地方。”已经换回一身黑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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