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报复尔朱天宝的工具。
滚烫的泪水流出,她赶紧用手去擦。却碰到了脸上凸凹不平的伤,虽然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可是想起几天前水中的倒影,她不禁厌恶地收回手。
红肿的腮,歪斜的鼻,满是伤疤的面颊,让她再也没勇气去面对心爱的男人。
放下手,却又看到手心同样丑陋的伤。
唉,我真是一个丑八怪,难怪他那么讨厌我!
泉水边传来珈珞的笑声,那个如今显得十分快活的女人走到葛荣身边,将手中某个东西递给他看,两人靠得很紧。
这情景让她心里一痛,想起这几个晚上,她看到珈珞到他的帐篷去,虽然他的帐篷内住着两个侍卫,他们做不了什么,可是看到她与他亲近,尤其听到帐篷里传出说笑声时,她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苦ròu计?”回忆起在她昏迷前听到的他的咒骂,她苦涩地想,难道他真蠢得以为她是那样的人吗?
起身进屋,她关上门,阻隔了外面的阳光和笑声,只留下满室寂寞和幽暗。
她本来就是个安静孤独的人,只是在享受过温情和关怀后,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孤独寂寞,随着伤口的愈合和疼痛感的减轻,独自在只有一个火炉、一张床的茅草屋里,她越来越食不甘味,卧不知眠。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除了每日来此替她的伤敷yào、换yào的老fù人,她能接触的只是给她一日三餐的强子和松子,就连珈珞都不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这天早晨,她习惯xìng地坐在门槛上用眼睛寻找泉水边的身影,却没看到他。
“强子,松子,你们王上呢?”熬到吃午饭时,她问守护她的士兵。
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我很丑,你们不愿看我。”她消沉地说:“那说说话可以吗?”
强子看着她,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极不自在地说:“不是,姑娘还是很漂亮,可是,王上不许……”
王上不许?!
她木然地看着他,脸上已经开始平复的伤疤变得青白发亮。
“姑娘不要担心,你的伤好了以后,会像以前一样美。”松子也安慰她。
可是她没有听到他的安慰,她的心被“王上不许”那四个字撕裂了。
他不理睬她,也不许其他人理睬她,这等冷酷,更甚于她妖魔似的哥哥!
她的心抽痛,眼眶发烫,可是她绝对不哭,因为这里面没有欺骗和背叛。从一开始他就说过她活该,他绑架她就是为了毁灭她,替他的妻儿报仇,就在不久前,他还一再告诉她,不要喜欢他,不要爱他,因为他不要她的感情。
是她自己没能管好自己的心,是她自己将心捧到他手中让他撕裂,如今,心碎了,她怨不得人!
从这天起,她不再走出房门,不再寻找泉水边的身影,也不再开口。
可是,强子和松子反而时常跟她说话了,只不过她极少回答。
从他们口中,她知道葛荣离开这里去打仗,把她留在这里是要她养好伤。
起码,他没有急于将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她送回酋帅府去报复她的哥哥。看来,他还没有那么绝情!
心里有丝安慰,想到可怕的战场,她依然为他担心,但她克制着不去多想。在他如此冷酷地对待她后,她为什么要在乎他?
从老郎中处,她讨来针线,将自己破烂的衣物好好地缝补整齐,又将散乱的头发梳理好,由于手上的伤,她已经好久没有梳头,现在伤口在复原,她不想再蓬头垢面。就算是丑八怪,也有权利打扮漂亮得体,不是吗?
一个午后,她坐在茅屋内,注视着地上。那里有一群忙碌的蚂蚁,正在辛苦地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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