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胜别一笑。她这样子,多像十多岁时的凛儿。
“不打算嫁人?为什么?”王如心真的很惊讶。
唐拾冬眼眸低垂,淡道:“夫人不会舍不得冬儿吗?若冬儿嫁了,谁来陪您说话?”
瞧,连这种小手段都和凛儿有几分相似。卓胜别瞧着,着实觉得有趣。
冬儿虽是唐总管的干女儿,但幼时总是跟在凛儿身边,想必耳濡目染之下,是袭了不少凛儿的xìng子。
王如心一听,也觉得有理,可是总不能为了这原因留住冬儿一辈子,在卓家做牛做马的劳碌吧!
“我是舍不得你,可女子终要有个归宿。”
“冬儿不需要。”抬起头,唐拾冬决定开溜。“还是少爷的婚事重要,冬儿就先下去了。”看着退出大厅的背影,卓胜别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爷,你笑什么?”看他如此开怀,王如心一脸疑惑。
“没事。”卓胜别轻摇手,心里则想着,冬儿刚才那顾左右而言它的样子,肯定也是学凛儿的。
也好,有冬儿盯着,看凛儿能不能收敛些。
至于他这个父亲,还是在家中品茗、下棋,享清福吧!
刁钻的儿子,还是jiāo给熟知他xìng子的冬儿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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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酒楼虽然是自家产业,但卓玉凛却是非常少来,尤其是城中这家主店,离乐东钱庄本铺只隔不到一条街之遥,很容易会遇上出外查帐的唐拾冬。
那丫头,越大越厉害,唠叨的程度比起他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算是怕了她了。
可今天为了这位远来的贵客,他难得落座二楼雅座,优雅的摇着白扇,等着那位新jiāo上的友人来到;一方面则看着下头的街道,注意那名小魔头今日有无出门。
“卓兄。”
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赵临锋笑着在他对面坐下。“久候了。”
“无妨,反正我每日清闲如浮云,就算在这儿坐上一天也不要紧。”卓玉凛不在意的挥扇。“倒是你,关于那件要事,有眉目了吗?”
会与赵临锋相识也算有缘。
赵家世居落南城,名下“武临镖局”近十年来渐露锋芒,“天下第一”的名号也早已冠上;而就那么巧,自己难得去一趟落南城,就这样撞见他,两人一见如故。
“仍在查。”赵临锋心头的事已挂念了十五年,不急于一时。
“是吗?”卓玉凛仍是笑得优闲。“在下于乐东城也住了一段颇长的时日,你若有任何需要,大可直说无妨。”
他知道赵临锋十岁时就许下两个愿望,自此十五年来,他一方面拼了命的壮大自家武临镖局的威望,一方面则始终不放弃的寻找着某批人。
卓玉凛是没问过他详情,却可以看出赵临锋对这件事的重视。
“一定。”赵临锋点头。
“这第二个愿望虽然希望渺茫,但不瞒卓兄,那批贼人已有下落,今日相约,便是想和卓兄报个讯。”
“哦?”卓玉凛收起扇子。“可允许我凑个热闹?”
赵临锋的愿望之一,便是追缉一帮十多年前的大盗。听他这么说,是有了那批贼人的下落,这么有趣的事,正适合最近颇无聊的自己。
“卓兄若愿意相助,在下当然欢迎。”虽然自己已有把握将那批贼人全数擒拿,但赵临锋相当欣赏卓玉凛,自然想与他有多些机会相处。
也许,他也能将那四千金的下落托他代为查探。
“那太好了,我最近像被困在乐东城中,闷都闷死我了。”卓玉凛再度打开扇子,漫不经心的扇呀扇的。
赵临锋笑看着他那看似不经意的样子。
也许在外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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